“不必麻烦了!”那厮闷声说道:“本王的自有伤药医官,你有那个精神气力去提点人,倒是多操心一些自己少给自己招些麻烦才是真的!起先瞧你倒还不算糊涂,如今,你怎么看起来,怎么越发的显笨了一些呢?!吃错药了吧?!”
一字字的飞速说完,车厢帘子一甩,那厮早已是愤愤的径自去了。
只留下趴在那边的萧玉,在那里不住的慨叹道:
这些天,自己无论是做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一直这样的下去,竟是流年不利的节奏么?!
唉。
接连着几天,因着鞭伤未愈,加之心情憋闷,萧玉都一直闷闷不乐的在马车车厢内躺着,绝少出去。
池秋倒是来过好几次。
每次,到了饭点,他必是拎着一个装得满当当的食盒过来。
在满车厢的诱人的饭菜香气里,像是毫无察觉萧玉的旺盛的食欲一般,只是将食盒轻轻的搁在一边,也不肯叫她起来用餐。
依旧是阴沉着个脸儿,池秋轻轻松松的一把拎过萧玉,不容分说的替她治伤换药。
整套动作娴熟自然,绝无半点差错。
那种一丝不苟不发一言的神情,令萧玉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工匠手中修补着的没有思想的坏掉了的破布娃娃。
可是,有必要这般咩,王爷?
即便人家只是个随从跟班,可也有着完整的自我好不好不?!
您老是这般的机械高冷,叫人实在是很难忍受呢!
于是,有一次,在胃中被强喂下许多汤汤水水之后,萧玉终于强烈的表示出几分的不满:
“呃,王爷,玉儿自觉,玉儿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凡事都可以自理了。那上药啥的,还是由玉儿自己来吧,不敢再劳动王爷了。”
皱了皱眉,池秋慢吞吞的反问了一句:
“你都已经好了么?你确定?俩日之后,咱们的队伍,就要进入南诏境内了。到时候,只怕还有许多硬仗要打。你是否觉着,这几日的安生日子,过得有些不耐烦了?!有人照顾着,还敢嫌多?!那好,以后,你一个人要是再遇到啥啥的状况,可就休怪本王不来帮你了。左右,你不是已经好多了么……”
萧玉不由得又苦了苦脸。
唉,这换药吃饭啥的,自己目下的精力,多少还可以勉强的对付。
可是,要是正式的出去冲锋陷阵么……咳咳……只怕……还是缺了几分正常的体力的。
前几天,到底是失血过多了,这小胳膊小腿的,目下,还软绵绵的没几分气力呢。
就这般样子,遇上个啥啥的厉害角色,还不够人家直接的一掌给拍飞掉呢。
的确是说不了嘴逞不了英豪的。
为安全计,还是就这般的任他折腾吧……
暗叹了一声,萧玉无言的闭上眼,预备不再啰嗦继续的装睡。
偏生那位舌战中大胜了的池家王爷,暂时并没有饶了她一时言语轻狂的打算。
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食盒,他依旧坐在榻边,循循善诱的继续讨论道:
“嗯,玉儿,你倒是说说,以你现在的体力,既是不能够帮助本王单独出去应敌,那么,这里熬好的补药,是不是该自律自觉一些,都给本王赶紧的全喝了呢?”
“放在那边,人家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萧玉忍无可忍的闭着眼睛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