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看着莉迪亚,等待他的解释。
莉迪亚懂他的意思,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祈求道:“别逼我解释,好吗?”
纵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重新躺回床上。
这是一张窄小的单人床,其宽度仅能容一个人成年人平卧。此时睡上两个人,纵使其中一个是个孩子,依然拥挤不堪。
纵横只好学着莉迪亚的模样,背对着莉迪亚,侧着身子躺下。他小心翼翼地避免与莉迪亚有任何身体接触,可这样一来,这张床就更加局促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别扭了半晌,彼此都感到十分难受。最终,莉迪亚开口道:“我搂着你睡吧!”
“啊?!”纵横被莉迪亚的提议吓了一跳。真的是吓了一跳,他就像是一条刚被捞上岸的鱼一般,身子猛地一躬,就这样平卧着从床上蹦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脖子也扭到了极限,脸几乎转到了背后,万分诧异地看着莉迪亚。
纵横这样强烈的反应让莉迪亚又是诧异又是好笑,她抿嘴笑道:“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别误会!我可不是恋童癖。呵呵!”
莉迪亚的笑声并未持续太久,只不过几声之后,她就被纵横盯得尴尬起来。于是,她只好沉默下来,继而转过身子,将背对着纵横重新躺好。
纵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也重新躺了下来。
此后,他和莉迪亚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背对背躺着。
纵横的背脊抵着莉迪亚的背脊,隔着轻薄的睡衣,莉迪亚的体温清晰地传递到了纵横的身上,让他难受极了。
纵横的身体虽然变成了十二岁孩童的模样,可他的灵魂却丝毫没有变化。三十多年的生命历程,让他十分清楚女性的玉体是多么美妙的存在。
可是,以他目前的状态,知道了又如何?
尽管背对着莉迪亚,但纵横依然能够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这股香味淡淡的,带着一点儿温热的感觉。这让纵横不禁想起了那些文人士大夫常常挂在嘴上的一个词——软玉温香。
“那帮无耻文人究竟玩了多少貌美女子,才能想出这么贴切的词来?”纵横不禁有些愤恨地想道。
和莉迪亚睡在一张床上,让纵横的脑袋里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这些念头彼此掺杂、缠绕,让纵横的脑袋有些发热。
不知不觉中,纵横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就在窗外渐渐现出一丝亮色的时候,纵横终于彻底撑不住了,上下眼皮子一搭,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纵横醒来时,窗外早已日上三竿。
他是被尿憋醒的。醒来时,身旁空空如也,莉迪亚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去了。
纵横只觉得下身又鼓又胀,稍稍动一动身子,就能感到有一大股水在咕咚咕咚地晃荡。他不敢怠慢,慌忙掀开被子,跳下床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冲出房间,一溜烟地钻进了走廊尽头的盥洗室。
盥洗室并无其他人在使用。纵横来不及关门,就手忙脚乱地褪下裤子,痛痛快快地撒了好大一泡尿。
淡黄色的激流划着漂亮的弧线,溅入一汪蓝色的池水,盥洗间里顿时响起了哗啦啦的绵绵响声。
排尿将尽之际,纵横激灵灵地打了个颤,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全开,说不出的舒爽通透。
他两指夹着那根比缩水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小丁丁,正要将残留的尿液抖落,忽然发觉自己的手指触到了一点凉腻的东西。
“咦?!”纵横低头一瞧,顿时吃了一惊。
这东西他太熟悉了,从他十三岁开始,几乎每旬都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尤其是到了阳春三月、万物萌发的时候,这东西就来得更加勤快了。
纵横不敢置信地拉开自己的裤头,有仔细验看了一番。
他竟然梦遗了?梦遗了?!梦遗了!
纵横愣愣地站在盥洗室的马桶前,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按照真实年龄,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这把年纪还来梦遗,不能不说有些丢人。可按照身体年龄,他此刻才十二岁,和以前相比,梦遗提前了足足一年,又有些太早了。但不管怎么说,纵横之所以会梦遗,毫无疑问,是莉迪亚惹的祸!
纵横用手纸将下体和内裤细细擦了一通,直到那又凉又腻的**全都被擦净,方才回到房间换上新的衣裤,然后下了楼。
他没换内裤,因为没有干净的内裤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