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暴起,脸色涨红:“弯娘,弯娘,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除了生了一个木头女儿,还能干嘛?非得爹你这么惦记,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弯娘并非你儿媳妇,而是媳妇。”
“啪!”秦宽手颤抖着一巴掌打在秦生脸上,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个畜牲,竟然说出这种话。”
先不说弯娘为了生月儿难产死了,就是弯娘生前千般包容万般饶恕也没讨得他这畜牲儿子的心。今儿他按道理说也不该偏颇自己的儿子去动弯娘留给月儿的东西,可没想到这畜牲竟然说出这种蠢话。
秦生呆呆的看着秦宽的手,一脸惊愕,紧接着而来的是愤怒,指着他那半边被打的脸,半笑半怒吼道:“你打我?秦宽你个鳖孙,你打我?”
在秦宽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的心情下,秦生狠狠的一摔酒楼雕花百格门离开。
秦宽整个人像是没有了支撑一样,一屁股倒在身后的兰花木椅子上,椅子没有坐稳,狠狠的摔在地上,整个人却像没有感觉一般,几乎一个姿势保持了好长时间,忽然放声大哭。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儿子养成了这样。
对,秦生说的没错,他活的就跟个鳖孙一样,年轻的时候被死去的老爹嫌弃冷落,年老连儿子都笼络不住,想到这里,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狼狈的爬起来,到处找纸笔。
是的,他秦宽活不长了,但他有一个贴心的孙女,就算他死,也要为这个孙女谋一个出路。
“吾孙女月儿……”整篇写完,秦宽捂着脸哭了起来,世间若问牵挂人,除了亡妻便是娘,若问羁绊,定是月儿。
秦生不知道,因为他的这次胡来,整个秦家的财产和他擦肩而过,不过此刻,他正在零城的如家里面,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上面的一个舞姬,早已经忘记了脸上的高肿,和清晰的五指山。
客栈里一切安排好,沈老爷带着慕蔷薇和沈阳出来,这时候已经是夜市了,相对于零城,夜市就显得有点冷清了,又加上下雪,出来的人也不多,稀稀落落,形单影只。
“爹,这次不跟秦家合作了吗?”沈阳皱眉问道。秦家的玉石和沈家合作了多年,难道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沈老爷摇了摇头,比沈阳浅一点的国字脸有点无奈“秦家内里已经乱了,跟他们合作,到底谁说了算?”
沈阳一愣,没有说话,他以为爹和秦老爷那么多年的合作感情,会毫不犹豫的和秦老爷合作。
沈元知自己的儿子怎么想,不过却是没说,看着在一旁安静走路的慕蔷薇,越看越顺眼,先前来沈家,是娘和夫人接的,后来她的种种表现,真是不可思议,今天更是超乎他的想象。
“蔷薇你怎么看?”沈老爷直接问道。
慕蔷薇深红色的靴子在雪地里顿了一下,发出“咯吱”声,抬头看着沈元“爹,我觉得秦叔叔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沈元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沈阳看着前面一身白色袄裙,红色底装的慕蔷薇,越来越不可思议,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而比她大整整六岁的他,的确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