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姜终于再也忍不住,从一旁将少年紧紧抱住,头埋在他臂弯里止不住的流眼泪。云翊伸手揽住了她颤抖的肩,轻轻安慰地拍着,脸上这才有了一点暖意。
这世间有这么多苦,花姜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想陪你一步一步熬过去,哪怕能让你感到一点点温暖,我便很欢喜了。
自从这晚过后,花姜每日练功愈加勤奋起来,跟着云翊早晚不停地修习功法,小胖子和嘉月倒是放风一般,忍受不住膳房的素斋,每日就在山上窜来窜去地打野鸡,这么一过,便已有月余。
这一日,云逍难得现身,将众人集结在三清殿内,瞧着人都到齐了,懒懒地望向云姿,“他们的清心咒练得如何了?”
云姿面无表情道:“尚可。”
点了点头,云逍坐正了些,略略正经道:“业亭城处在大晋同西楚接壤之处,近些日子已发生多次野兽重伤村民之事,暗探来报,已在城里发现驭兽门人踪迹。尔等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午后我便在山下安排马车,给你们三个月时间,将业亭城的驭兽门给我驱除大晋。当然,”他挑了挑眉,语气一转,“死了的人呢,三个月后为师会给你立个牌位的,你们尽管放心。”
众小辈脊背不禁窜起几分寒意,战战兢兢地又听完他嘱咐完一些事宜后,忙前推后攘地做鸟兽状散了去。
云修文看看人都跑完了,这才眉眼带笑地朝云逍道:“大哥何须吓唬他们,这番驭兽门也只是派了些虾兵蟹将前来试试水罢了,还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
“防患于未然嘛,”云逍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状似无意道:“免得像我们当年那样,差点被自己的人给害死。”
云修文瞧见他看向自己略带凌厉的眼神,那温润的笑不禁僵了僵,微微扯了扯嘴角道:“大哥说的在理。”
从扶阳城至业亭城东西跨度极大,一群人紧赶慢赶足足将近一个月之久才赶到城内被野兽侵袭最多的淮江县。
小辈们的领路人是个神态佝偻的老管家,一路不言不语,只是拿着一双混浊的眼睛时不时回头留意着他们。
到了城内,老管家帮他们找了一家落脚的客栈之后,便躬着身子颤颤巍巍地进了一间客房,“啪!”用重重关上的房门声向他们宣告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此时已将近亥时,客栈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客人。众人点了几个菜后,便都陆陆续续在大堂内落座,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安地商讨着。
花姜正和云翊坐在桌边等着嘉月他们点菜回来,一杯茶水还没下肚,便瞧见三桌开外,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辈施施然站了起来,朝在座众人拱了拱手,高声道:“诸位同窗,在下云风。诚以为此次历练既然事关性命大事,我们不如一同趁着今晚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领头人来,也好安排我们日后的种种行事,诸位觉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