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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强了一辈子、在外面风光了一辈子的云氏家主,一儿两女都相继惨死……
“家主他,如今还好吗?”
“每日里修生养性,下棋喝茶的,看起来没什么不好的。”
这样啊……
花姜盯着地面,半天没有动作。
可能在他的眼里,自己的亲生子女都是活该吧。
活该叛出云氏,活该背叛族规,甚至活该,在外惨死……
“笃笃笃”窗棱处突然想起轻敲声。
云翊抬起了头,放下手中帕子,“进来。”
身着禁军元色装束的青年随即推窗而入,跪地恭敬道:“东门王满参见副统领!”
“何事?”
“回副统领,统领派小人来告知副统领:一个时辰前宁王爷入宫觐见,说是抓住了鬼戎部叛逃的左贤王等人,现在正押在天牢内。皇上他……”王满有些踌躇起来。
“继续说。”
“皇上认为禁军办事不力,在御书房大怒,已经罚了统领半年的俸禄……”
“城里已经加强戒备了吗?”
“统领已经调派过人手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云翊敲了敲桌面,脸色微沉。
“禁军抓不到的人,宁王居然能抓得到?”花姜不解道:“皇上难道竟不觉着有不妥之处吗?”
“皇上这些年早已被丹药方士给蒙了心,况且这件事,宁王办得委实阴险。”
花姜细细思索,“就这么看,宁王的目的并不是半个月后的国祭,而是打压禁军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这是其一,”云翊沉吟道:“还有一点,便是直接针对太子。”
“针对太子?哥哥你是说,君夙会像皇上求情?”
“何止求情,我看他劫法场都做得出来。”云翊按住额角,很是头痛道。
花姜摇了摇头,“未必吧,见方才君夙神色,倒是像听进去了我们的话。”
“他至多听进去十分之一,”云翊暗叹,“嘉月的事情是他过不去的槛,左贤王的那条命,就算是为了嘉月,他也会保下来。”
“这样做的话,宁王只需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君夙的境地就很危险了……”
花姜心头微紧,看来这宁王真是好手段,对敌人的七寸竟这般了如指掌。
“宁王此举一箭三雕,先打压禁军地位、再对付太子,最终让那些太子党的老臣对太子失去信心……呵,”云翊冷笑,“联合鬼戎旧部,也算他敢走这步险棋!”
“哥哥有计策了?”
“早有所防备,张太后也着人去打通牢狱了。”云翊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郑重道:“你既然执意要入仕,就好好准备会试。这些日子怕是要不太平,你尽量少出门,有什么需要的让暗探去置办。”
“哥哥你放心好了,花姜都知道。”
况且,她心底暗笑,五年禁门出来的自己,不就是云氏暗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