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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必须告诉你们,什么是不能动的,比如朕,朕的皇朝,朕的家。”
朕的家……艾婉再次看向刘清,心中难以不受动容。
家这个字,原来是所有人都期望的,就连帝王也期望着,守护着。
悄悄,她回握紧了他的手。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家是后宫的意思,只有艾婉懂,这个家里,只有刘乃、皇后、皇上,还有琪嫔,也许还有她……
其中两个人,是刘清现在恨的,都已离去的。
有两个人是他爱却已不在的。
还有一个,尚在,此刻正被他保护着的。
“朕必须告诉你们,什么是不能动的,比如朕,朕的皇朝,朕的家。”
“云文,朕赐你一个全尸。”
九个字终结后,刘清起身,正大光明地握着艾婉的手,从龙纹案几后走出,离开前朝。
一声“摆驾欣然宫”的高喝,在告诉全天下,帝王不可挑衅。
“恭送皇上。”
大臣道道,声震全朝。
不久,两道圣旨被盛旺从殿外双手捧着走近,一直跪地未离的臣子们,以及已目光空洞在地的云文,都朝盛旺看去。
盛旺先是宣了赐给云文的圣旨,不外乎是让云文回府自尽。
再是赐了大臣们,罚俸禄,因受迷惑,造成大厦微顷,罪不可逃矣。
是一场切切实实的惩罚,与警告。
这次朝中重臣听信了丞相的话,全巢出动,莫想一切都是丞相为了私心的利用,作局,都恨极了丞相,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着,却没想,最后他们只是被罚了俸禄,皆一个个跪地谢恩,感激涕零,庆幸余生地站起,相互扶着走出了朝堂,看也没看云文一眼。
云文第一次受尽凄凉,他怔怔望着也跟着要离去的盛旺,忽然喊了一声:“求公公保住我女儿!”
盛旺闻言,面无表情的回头,望着云文道:“丞相,你也是糊涂啊,在这官场上走了大半辈子,谁不知道与天斗与地斗随你怎么斗斗死谁,就是不能与皇斗,打算斗死皇上——你斗死皇上现在爱的,不就是在挑战他?!”
“你挑战皇上,都挑战的那么明显了,那皇上能当作看不见,饶了你么?”
“你以为,真是单纯因为你针对婉妃,皇上才要治你啊?那是皇上你对婉妃的这件事看到了整个全局。”
“你的确是太莽太野了——”盛旺也不懂,这云文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熬不住了呢?!
居然,企图用年岁来挟持皇上止步,控制皇帝言行,威慑皇帝朝纲。
说句不好听的,这皇帝也不是个昏的主,从小到大活在这深宫里,一有脑子便出入前朝,他能不知道什么是朝纲?估计比云文都清楚。
云文用这条治听话昏君还成,治刘清?那刘清还不得像只虎用尽全力也要翻过身撕了你——
盛旺低低道:“皇上现在爱,你就让他爱,总有一天有不爱的时候,淡下的时候才是你出击的时候。云相爷,你输了,输给了一个忍。”他揽着拂尘,望望外面一雨后晴朗起的天,“记得陈家当初是被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