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猜到的。季冉氏自从知道季箮和季箬并不如表面那么亲和之后,就一直很注意一碗水端平,生怕偏心一个,伤了另一个的心。所以灵海大师的事情,季冉氏没道理只跟季箬说了,却不跟季箮说。
季冉氏听到临夏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也看到了,事情出了之后,箮姐儿除了跟我表明她不喜欢冉殷,还做过什么?她像所有小娘子一样,喜欢花儿,喜欢胭脂水粉,担忧自己未来的前程,却也跟所有的小娘子一样,出了事情,要么哭闹,要么安静的等着事情解决。”
临夏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季冉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已经有所偏心了,“灵海大师的事情不告诉阿箬,阿箬可能会自己想办法出手,不告诉箮姐儿,却没什么影响,她左右等个结果就好了。”
临夏有些理解季冉氏的意思了,问道:“夫人是觉得四小姐不如五小姐靠得住?”
季冉氏点了点头。
对着临夏,她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说起季箬,她脸上又带了丝笑意:“阿箬那个孩子像我和夫君,若不是不愿她在深宫枯老,不愿意她嫁给一个病秧子,咱们府上的小娘子,还真没有谁比她有母仪天下的本事。”
季冉氏说着,带着临夏,亲自去了外院,找杜笙说今日下午不授课的事情。
她相信季箬的判断,所以心里对杜笙也起了怀疑,想着左右没事,正好亲自试探一下。
此时,锦桐院里,冬梅一边将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替季箮拆开,一边说起刚刚遇到季冉氏的事情。
季箮有些不耐,摆摆手,打断了她,道:“多半是鲁太妃的病情见分晓了,她哄完那位,顺便来看我一眼。”
“提她做什么,连自己两个女儿都保不住的窝囊废。”季箮脸上有些不屑,然后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冬梅听她问,手上就一顿,然后道:“冉将军不在城里,据说去了一趟陆府,就驾马跑了。”
“跑了?”季箮目瞪口呆。
他他他……他一个武将,就这么随便跑了,不会引起朝廷猜忌吗?
冬梅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解释道:“有荀大将军周旋,只要冉将军还回来,就出不了事儿。”
他不会出事儿,自己会啊!
季箮急了:“他不在,那我找谁帮忙?”
她说着一脸惨白的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
她看向冬梅,问道:“能让他出手吗?”
冬梅皱了皱眉:“不如等等看,季相未必会坐以待毙。”
季箮摇头,脱口而出:“他们当年为了自己的利益没管季箮的死活,如今怎么可能为了我们跟天家对上!季冉氏嘴上说得好听,什么一切有她,你可见她有什么行动?”
“冬梅,你是不是傻啊!”季箮手一摊,“我不管了,我手里要人没人,还得时刻提防着隔壁院子那一位,这件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要是没有解决好……”
她说着顿了顿,道:“我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这么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