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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明所以,只得尽力配合、静观其变。
进入警察局后就是正常的盘问录口供等程序。
虽然作为嫌疑犯的十月和时崎并没有承认自己盗窃,但录完口供之后还是要被暂时拘留。
拘留地仍在警局内部,并不把他们送去监狱。
走在通往拘留室的走廊上,十月不由得在心中泛起嘀咕:“还假惺惺地走什么程序?像昨晚那样直接点儿不行?”
正想着,忽然听到旁边一间问询室里传出女人的哭声。
那人边哭边抽抽搭搭地求到:“警官大人,请你们、一定让我见见我丈夫,我听说他是在、香取街一家旅社、被你们抓走的,你们怎么会找不到他的记录呢?”
“如果是我们抓捕的人,都会记录在案的。但是刚才已经帮你查过了,你先生确实不在我们这里。”
“那难道是人家记错了?”
“……”
听着里面的对话,十月和时崎同时放慢脚步。
他们说的难道是昨天那个人?
两人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为什么他们此时的遭遇和昨晚在香取街遇到那个人完全不同?感觉他们好像真的成了盗窃犯。
后面的警察见他们慢吞吞地挪着碎步,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到:“走快点儿。”
二人只得抱着满腹狐疑加快脚步往各自的拘留室走去。
在被拘留的时间里,十月除了晚上睡觉以外,其余时间基本都是在房里烦躁地踱步。
时崎虽然表现得比较镇定,但心里其实也很焦虑。
要是真的被当做盗窃嫌疑犯送上法庭的话可就麻烦了。
他父亲曾经就是一名县级法院的法官,他从小在法律书堆里长大,所以对这个国家的法律可以说相当熟悉,对执法程序也了如指掌。
审判期间各种冗繁的程序耽误时间自不必说,如果最后判定盗窃罪成立的话,他们会被处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这个量刑力度表面上看来好像不算严苛,但是服刑期间会被送到军队服劳役。一旦去了那里,能不能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为祭神者,本不该过多参与和干预人世的事。但这次为了调查断的行踪,他们不得已以身犯险,没想到竟会陷入这种危机。
两人在各自的拘留室里焦急不堪地待到第二天傍晚,才终于有人来提他们出去。
提他们的警官带来的消息是他们无罪。
据说是昨天那个真正的嫌犯已经落网,根据他的口供确定他是独自犯案,并无同伙。
十月和时崎的嫌疑因此洗脱,在去问询室确认签字并拿回被扣押的随身物品后即被当场释放。
这个结果又令二人惊讶咋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
站在警察局门口,十月一脸苦相看着时崎,“好像是个乌龙,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现在灵核也自动关闭了,得重新去找博士的助手帮忙。但是回去怎么跟千影说?我可不想在她面前出糗。”
时崎也苦笑着摇摇头说到:“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吃顿饭庆祝庆祝,这可以算是死里逃生了。”
“不就是偷个东西嘛,有这么严重?况且也不是我们干的。”
“你不明白,我们这次真的是运气好。”
“唔,是嘛。”
两人正讨论着,忽然有辆警车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开车的警察探出头对他们说到:“你们两个上车,还有点儿手续要去总厅办理。”
时崎奇怪地问到:“释放无罪人员要去总厅办理手续?好像没有听说过。”
那名警察听后耐心解释到:“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最近帝都发生了多起人口失踪案,尤以外地人居多。所以,上面要求外地来的人都要去总厅登记备案,以防止你们作案和被害时不好调查。”
“原来是这样……”有些迟疑的回答。
时崎和十月本不想再耽误时间,奈何那名警察强烈要求且答应办完事后送他们回家,他们才不情愿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