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弹,房内顿时烛火明晃,照亮了整间屋子,也让阿九看清了他。
“是你!”阿九惊愕地睁大眼睛。
“我们又见面了。”男人轻柔地说。
阿九却怒火中烧,面色沉厉,“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法,把我迷惑到这的?”
她记得沈君墨说,她是中了蛊。自从这个面具男出现后,她身体便产生了异样。如今又在她浑然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来到了这里。不用怀疑,这一定是他干的好事!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忽然一叫:“阿离。”
阿九皱眉狠狠一拧,不悦地说:“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什么阿离!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面具男只是轻轻一笑,笃定的说:“你是阿离。”
“你……”
面具男打断她的辩驳,迳自说道:“如果你不是阿离,就不会来到这里。虽然我不知道这期间,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确定以及肯定。”
“我叫凤清歌,是凤南山之女,皇上的妃子……呃,当然,现在已经是弃妃,但我仍是凤清歌。”阿九坚定立场,不想听他胡言乱语。
一个凤清歌的身份已经让她头大了,再来个什么劳什子的阿离,还让不让她好好活了?
“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七日之后,便知分晓。”
阿九纳闷的皱眉,有些不耐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故弄玄虚。对你们这些人真是神烦,有什么不能直接摆在台面上说,非得装高深莫测,绕圈子。”
不知为何,心里有种直觉,他不会害她。所以,说话口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说了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对了,他还说她的弟弟在他手上。
真是见鬼了,这凤家不是被满门抄斩了么?她哪来的什么弟弟?
他轻笑道:“呵,几时变得这样暴躁了。”
阿九一脸的烦躁,说:“你到底找我来干什么!直接点,行不,我还要赶着回去吃晚饭。”
大宝发现她不见了,一定都担心死了。
面具男子不急不徐地走过来,坐下,悠哉的替自己斟了杯茶。
阿九瞪着他的唇,优雅的浅啜着,竟有些性感勾魂。他的鼻,如高山般的俊挺。他的下巴,坚毅有型。这张面具底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面孔?
她恍神的想着,蓦地一回神,神情有些懊恼。
靠,这个不是此刻关注的重点吧!
阿九拉回心神,瞪着他,说:“你不是要我来看你喝茶的吧?”
面具男子放下杯子,瞥了她一眼,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粒药丸,递给她。
“这是什么?”阿九没伸手,而是一脸戒备。
“解药。”他淡淡地说。
“解药?”她疑惑的重复他的话。
“不想再继续忍受那绞痛,就吃了它。”
阿九一震,随即眯了眯眼,果然是他!
“你为什么给我下毒?”她怒声咭问。
他抬眸,定定的看向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看来你当真受了不小的刺激。”完全丧失了记忆。
唉,真是伤脑筋。
见她愤怒有蔓延的趋势,他解释道:“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阿九愣了下,旋即像是听了什么荒诞的笑话,讽刺的仰头哈哈大笑,“我求你给我下毒?别逗了,我是白痴还是有被虐倾向啊?你谎话编得走点心好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看着她,默了片刻,忽地起身,走向她。
阿九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你要干什么,站住!不准靠近我!”
他依言停下脚步,却诡异地勾起唇,说:“阿离,就算你现在怎么否认,也无法抹掉这个事实。这蛊,在你身上已经八年了。在你离开我身边的时候,你为表忠诚而主动要求。你说,将来若对我有二心,便甘愿承受那万蚁蚀心,肝肠绞断,七窍流血的极致痛苦。”
阿九嘴角抽了抽,凌乱了。
“每年这个时候,便是蛊发作之时。”面具男子顿了顿,说:“如此,你还要否认么?”
阿九:“……”
她无语了,内心却早已千万只草泥马。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丫的这凤清歌是不是脑残啊!你自个作死,别让她跟着受啊!
阿九心里气得不轻。她怎么穿越到这么个喜欢作贱自己的人身上啊!
这个人物设定,必须给差评!
阿九看着他手上的黑色药丸,想了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粗鲁的夺过来,先吃了再说。
她表示,这乱七八糟的人物关系,拒绝接受。反正已经是这样了,管他是解药还是毒药,此刻她很心塞。头一次觉得,一死百了,比活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