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看了几本道家论,便卖弄起来。皇上便是受他盅惑,不理朝政。还打造了什么望仙楼,妄想修道成仙,真是荒谬!哀家没将他逐出宫去,已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了!”
定国公没想到太后对此人有这么大的成见。他心想,许是太后还不了解他的底细,故而将之当成街上摆摊算命,满嘴玄乎的神棍了。
他不由得替司徒彦解释:“此人乃天玑子的徒弟,绝非泛泛之辈。”
天玑子?太后愣了下。
天玑子这人,是被世人传颂为神人的一位隐世高人。据说此人能除邪煞,下阴曹,道天机,断生死。更甚者,还有着能扭转乾坤的本事。君主或武林人士,对其趋之若鹜,总以为,得之提点,便能得天下。
只是,他行踪诡秘,飘忽不定,没人能够找得到他。而能有幸遇他的,便是有缘人。遇之,你的一切疑难杂症,便能迎刃而解。
此人并非是个传说,追溯前尘往事,在先帝打天下之时,便有幸见过他一次。
太后不由得神色肃然,“你说的可是真的?”
定国公坚定的点头。看来太后果然是不知道的啊!
太后心里一阵讶然,眸带忧色的望了一眼一旁的高晋。
高晋也震然不已。
没想到,那司徒彦竟然是天玑子的徒弟。
这下……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太后定了定神,故作镇定的说:“好了,哀家知道了,定国公你也先回去吧。这事哀家自会打算。”
定国公有些纳闷的看了太后一眼,知道了司徒彦的身份,难道不应该是大喜过望,立马召见司徒彦替皇上诊治吗?
为什么反而一脸的……沉重和疑虑?
定国公目光沉了沉,若有所思的看了太后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躬身告退。
慈宁宫内,只剩高晋一人了。
太后先是看了看外面,确定无人后,才开口质问:“刚才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高晋回道:“臣只是觉得,定国公说的不无道理……”
太后打断他,厉声说道:“哀家指的是你为什么要认同凤清歌,你明知道……”
高晋闻言,笑了笑,从容的说:“太后切勿动怒,臣这么做,是有打算的。”
太后皱眉,疑惑的看着他。
“臣又岂会不知太后的心思。只不过,经过这事,臣突然觉得,这凤清歌跟以往的性子,是大有不同。以前她虽有才气,却显柔弱,无法在这宫中生存。经过这件事,臣觉得,她机智过人,并且跟九王爷走得亲近,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好事?”太后一脸纳闷,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高晋一脸精明的说:“俪妃娘娘最近肚子略有迹象,这后位空着,太子也未立,而那纳兰康在朝中的势力日渐增大,加上沈君墨又是他那边的人,还有其次子又是北越国的附马,北越国实力与南梁国不相上下,并且地势更是得天独厚,是几国贸易往来的重要枢纽,经济超然,比之天下,其财富雄厚堪称第一。拥有这些做后盾,臣想,要扳倒纳兰家,也并非易事。”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的说:“现下又正是选后的重要时期,咱们不能贸然行事,万一给人落下把柄,岂不连累兰妃。那俪妃妒心颇重,为人阴狠毒辣,却做事冲动,她将凤清歌视为眼中钉,一直想除之而后快。臣的想法,便是将那凤清歌回到宫中。”
太后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哀家绝对不会同意的!”她看到那张脸就心烦得很,别说俪妃想除掉她了,就连她,都想杀了她。
高晋继续说道:“在宫中,俪妃便处处欺压她,两人已结下深怨,而凤南山的死也跟纳兰康脱不了干系,以凤清歌现在的性子,怕是俪妃再找她的碴,便也得不到好果子吃。用她牵制俪妃,也未尝不可。就让她们鹬蚌相争,兰妃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太后听之有理,便也释怀了,“哥哥这计划,倒是两全齐美,无论是一方惨败,或是两败俱伤,她们把这后宫搅得鸡犬不宁,哀家随便找条罪名便能治了她们的罪。”
但,她又有些顾虑。“那凤清歌真有这本事吗?而且,据哀家观察,皇上对她似乎还有情。万一……”
高晋不以为然的笑道:“今非夕比,这中间,还掺合一个九王呢。只要她们斗,那九王跟纳兰康,便也是对立了的。”
太后闻言,舒展眉头,心中已然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