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的。那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结果,记得来告知本王。本王一定会为你们作主的!令公子既然伤重,都尉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情况有变,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徒留遗憾。”
纳兰政德脸色难看,胸腔急遽起伏,气得不轻。“谢王爷关心。”
“应该的。”
纳兰政德不再逗留,转身离开。还没走多远,却又听他自言自语般的嘀咕:“嗯,看来本王得先叫人准备一下花圈,这要送几个才能显得本王的诚意呢?”
纳兰政德脸皮已经呈现出如特技般的剧烈抽动,他加快脚步离开,以免再听到九王爷的“自言自语”,自己当真会失控的。
————————
纳兰政德回了府,那郁卒铁青的表情就像吞了一桶粪般。
“老爷,怎么样了?九王爷怎么说?”一进门,纳兰夫人便急急迎上来,一连迭声的询问。
“别提了!”纳兰政德恶声恶气的说道。
“到底怎么说的啊?”
“那九王爷分明是故意的,我看这事就跟他脱不了干系!”
纳兰夫人一脸惊愕,随即又不解的问:“可是,咱们跟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毅儿啊?”
纳兰政德也是纳闷,这事是意外,还是蓄谋的?如果被调戏的是九王爷的人,那还说得过去。可是,没听说九王爷有任何亲近的女眷啊!
莫非……
纳兰政德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来。
他连忙走入室内,找纳兰毅问个清楚。
纳兰夫人见他神情凝肃,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只能急急跟了去。
此时,纳兰毅服下了太医开的安神镇定药,在一番地狱般煎熬的疼痛中,终于能够睡着了。
只是,醒来后,又得继续折磨了。太医说,切掉是唯一的根治办法,可他却死活不愿意。
想来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好色成性,如何能忍受这种不能人道的日子?放着一堆美娇娘碰不得,简直是比死还难过。
“老爷,您到底要干什么啊?毅儿好不容易才睡下……”
纳兰政德却不管不顾,将他弄醒。
“你说,伤你的女人是不是凤清歌?”
纳兰毅还一脸的懵逼,被他爹的急性子用力摇晃了几下,人终于清醒了,可紧接而来的,又是那钻心蚀骨的骚痒。
“你快说,是不是那女人?”
纳兰毅一脸痛苦,脑子乱糟糟,压根没有思考的能力,“爹,我好痒啊……好难受……”
“你说出那个女人,这样爹才能找她拿到解药救你啊!”
纳兰毅闻言,强忍着疼痛,摇摇头:“我、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那凤清歌长什么样子……”
纳兰政德愣了下,旋即放开他。想了想,说:“好,我这就进宫去找你姐姐,请人将画像画下来。”说罢,便果断的转身离开了。
刻不容缓,风风火火入了宫。
此时,俪妃也正憋了一肚子的气。今天又被皇上拒之门外了,如果皇上像以往一样拒见所有妃嫔,那也没什么。可是,偏生他现在只见兰妃一人,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这立后的事,已经开始商议定夺了。而她现在离生产还有好几个月,是男是女也还不确定,她的希望渺茫啊!
“娘娘,都尉大人求见。”宫女来报。
俪妃皱了下眉,“他怎么来了?”
“都尉大人看起来似有很紧急的事情。”
俪妃略略沉思,随即道:“宣。”
“下官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是一家人,二叔不必多礼。”俪妃扬了下手,让人赐坐。
纳兰政德却无心坐下,直奔主题道:“娘娘,下官此次前事,是想请娘娘帮个忙。”
“二叔,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纳兰政德沉默了下,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当然,这其中的过错,他自然是避开不谈的。只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你说什么?那凤清歌重伤了堂弟?”这……怎么可能?
“下官也不太确定,犬子没有见过她,所以也无法辨认。下官来,是想请娘娘给下官一副画像,好让下官拿回去给毅儿认一下。”
俪妃沉着脸说道:“这个没问题。之前皇上宠爱她,还请宫中画师替她画了很多画像,大概还遗留了几副,本宫这就让人去给你取。”
“谢娘娘。”
俪妃眯了眯眼,说:“这凤清歌还当真是阴魂不散,在宫中便处处碍本宫的眼,出去后却还伤本宫家人。这个女人,非得给她一点教训不可!”
纳兰政德说道:“下官去探了九王爷的态度,这事,十有八九了。只是,那凤清歌如今有九王爷撑腰,怕是……”
“怕什么!他九王权利再大,如今也未必能一手遮天。别忘了,沈将军刚刚凯旋而归,皇上还给他加官进爵,现在,沈将军的势利不比九王低。而且,本宫父亲在朝中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本宫就不信了,他九王还能为一个贱女人树下劲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