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九感觉自己现在的行径,特别像狗仔队,手里就缺一部相机了。
想当初,俪妃就是以她通奸的罪名陷害她的。难道风水轮流转了?
阿九又靠近了一些,想要将呆会发生的事情看得真切,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就在她满心期待的时候,出现的,却是一名宫女。
阿九仔细看了看那女子的长相,确定不是俪妃。
难道这是宫女私会侍卫的戏码?
靠!真没劲!
阿九有些失望。
两人见面后,却一句话没说。阿九看到那男人递给了宫女一封信,紧接着便走了。
阿九无语了。太特么扫兴了!你丫幽会咋连个拥抱都没有哩?这大晚上的冒险而来,就是为了给一封情书?
宫女揣着那封信回去了,阿九原先是打算要走的,可念头一转,便又顿住。
她灵动狡黠的眼珠子转了转。既然来了,总要做点什么吧,不能白来一趟啊!
之前无婳托人打听的事,不是被那丐帮探子给敲竹杠了么。谁作的妖,当然得谁来买单。
择日不如撞日!
阿九贼贼的勾起嘴角,足尖一点,身影轻巧如燕的隐掠至暗夜中。
碧瑶宫外,有两名侍卫守着。因为她现在正被禁足,不得外出,其他人也不得探视。
阿九尾随其后,看到那宫女是从正门进去的。不过进去的时候,有给侍卫塞了好处。明晃晃的两大锭银子,这绝非是一个小宫女拿得出手的。
这让阿九确定,那小宫女是受人指使的。原本还以为这事跟俪妃没啥关系呢!果然还是有猫腻啊!
阿九身影掠至碧瑶宫里,看到那小宫女进了一间屋子,她随后便落在了屋子瓦脊上,悄然揭开一片瓦,目光探进去。
“见着人了吗?”俪妃问道。
宫女点头。
“他说了什么没?”
“回娘娘,状元爷什么都没说,只让奴婢将这封信交给娘娘。”
俪妃拿过信,便吩咐她出去守着。
状元爷?阿九疑惑了下,蓦然想起今个在上官绝世那里也听到了这个人。
白泽说,那状元是沈君墨的人。他们还说,如果上官绝世的人因赈灾皇粮一事被革职问罪的话,那么,有可能取代那个位置的,便是那个状元。
不过,他跟俪妃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九自然是看不见信上写了些什么,不过,她却在烛光耀映下,清清楚楚瞧见俪妃看完信后,脸上那种傲慢自得中,又带着一丝女儿家的娇态,扬起的嘴角,似甜蜜的笑。
这就诡异了!
一个妃子,在看别的男人的信,竟会露出这种表情!
阿九眯了眯眼,见她看完后,便细心地折起来装好,藏进了匣子里,又锁进了柜子里头。
阿九在外面呆了一会,等到守门的宫女离开后,屋里的灯熄了,她才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她来到床边,冷冷地盯着俪妃。
俪妃刚睡下,并未睡沉,仿佛是感觉到榻边有人,阖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似有睁眼的迹象。
阿九袖子一拂,一阵淡淡轻烟而过,俪妃头一偏,便陷入了沉沉睡眠当中。
阿九每每想起当初水月庵的惨案,想起玲珑的死,都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她现在要了结她,其实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她却不想让这个女人死得太轻松。而且,她不仅要她血债血偿,连带的还要将她整个家族都得赔葬。
反正,他们纳兰家也没一只好鸟。
阿九目光落在她披散在枕上的一头柔顺如瀑的黑亮长发上,若有所思。
之前被她给剃了光头,你丫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长得这么长了?
她伸手去扯了下,尔后,俪妃头顶上露出那短刺的发来。
果然是假的!
阿九勾唇冷笑了下,随即眼珠子转了转,眸中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精光。
虽然吧,你现在被禁足了,可是,也不能让你过得太安逸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笑容特别的阴险。
她将俪妃的软枕粗鲁的扯了出来,俪妃的头重重磕在了床上,然而她却浑然未觉。
阿九将这无色无味的药粉散进了软枕里,摇了摇,抖了抖,左右看了看,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才满意的又给她塞了回去。
接着,她便来到了那个柜子前,拿起那个锁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
小儿科!
她连去找钥匙都懒得,直接从头上取下发簪,对着锁眼,轻松的转动了下,咔的一声,开了。
阿九翻出先前的匣子,取出了那封信,不急不缓的展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