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月四日七点左右,德古拉被押送至了曼岛管制区,由那里的见证会高官代为监押。>
<并非如此,看来你们也中了史密斯的小花招——在1999年十二月四日,德古拉被运送到了一处高级住宅楼里,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在哪。>
<就你所能,这和当天傍晚位于东部长岛的亚人大规模袭击事件有联系吗?>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好吧,感谢你的坦诚。>
<录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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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得了吧,我可不是你抓到的,在报告上可不能这么写。”
“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可以是老鼠抓到的,核桃酪抓到的,苹果派抓到的,这没人在乎!关键在于你被我抓到了!和我一起关在楼上一洗澡就漏水的小房间里,去你的吧,你已经是我天杀的阶下囚了。”
史密斯把钢笔和唾沫星子一起甩到伯爵的脸上,他的那条伤腿因为太过激动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暴躁的小鬼。”
“警备员。”
得到指示的警备员对准德古拉的嘴角来了一枪托,而后者因为双手被钉在椅子上而无法反击。不过只消一会,暴力造成的伤口就开始凝固,结痂,脱落,成为比周遭稍稍白皙一点的皮肤,好像普通人数星期的流程浓缩在几秒钟内完成。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这群畜生,不该显现在肉体凡胎的奇迹与救恩在你们身上显现,好在亚人们没有与之相匹配的灵魂。”
探长捡起刚刚因打击而落在地上的绅士礼帽:“言归正传,我们想知道的是军队,你的军队驻扎在什么地方。”
“有一类卑微的工作是用艰苦卓绝的精神忍受着,最低陋的事情往往指向最崇高的目标。”
“看来你也读过莎士比亚?”
“我没有,这是昨天在网上查到的,这是信息时代了混球。”
“再给他一下。”
膀大腰圆的大兵忠实地执行了命令,而探长则是把裹着绷带的伤腿放到了铁桌表面,直到他察觉到水泥地板的微微震动。
\“发生什么了?你的长官向我保证过这里没有问题。”
“也许是地震,史密斯先生。”
另一个站在门槛边的警备员回答道。
“地震,地震,我相信这个城市能发生无数荒诞的故事,杀不死的吸血鬼伯爵,六米高的狼人,托着地球的乌龟,但地震不可能,这太稀松平常了。”
“放宽心,也许是楼上的老头磕嗨了。”
史密斯探长点燃一支卷烟,这次他学聪明了,没理会德古拉的打趣,只是艰难地走到角落往上抬起挡住窗口的铁皮,冬日的寒冷空气窜进这个房间。
“先生,按照规定不能打开……”
“安静!别说话伙计,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
大兵往外面望了望,只看到东岛破败的富人区别墅和平常厚度的积雪。
“什么都没有。”警备员摇了摇头。
“那不是地震,是有规律的践踏声,或者说,是一群畜生找到我们了,”探长对着纽约州垂暮的地平线挤出了个苍白而痛苦的微笑——
“我太恨这地方了,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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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的小秘密坐落在一座精致的住宅大楼里面,这里的原主人是一群雍容华贵的可怜虫,在战争形势稍有转变时他们就尖叫冲进爆满的民航飞机逃往加拿大,而他们曾经的家园则被填满钢板和铁钉,屋顶花园被改造成直升机机场,从每一个窗口伸出正和时宜的长枪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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