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寝室门,脚掌贴着地面划过去,看着脚底下无数的台阶,整个人都不内涵起来,胳肢窝用力攀着楼梯借力走下去,其实我是想和小学的时候那样,坐在楼梯扶手上滑下去,这样省力多了。奈何现在想重温下都没客观条件了。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远远望见承明学长颓长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眼前闪过熟悉的画面,似乎回到了梦境里,一个男孩静静地为一个女孩照着矿灯,我愣愣地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出了神。
学长回过头来,笑容很深:“学妹,这是红花油,把它倒在手心里,涂在疼痛的位置上用掌心揉开,来回揉搓至皮肤发热就好,你睡前擦着试试。”
“哦,好!那我今天就试试,还别说就训练了三天我就腿脚酸痛,到现在小腿还浮肿着呢。”我回过神来揉着手腕。
“学妹,我想你们团长,虽然看着有些不近人情,但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说教官们也确实不能区别对待。”学长把红花油递给我,越听到后面我的笑容越发淡下来,他说得明明很正常的话,我却从他身上忽然看到了阿姨的影子,我暗暗皱眉,好在学长的侧重点不在这里,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去接,而是斟酌着措辞,怎么去隐晦地问他,这瓶药水的价格。学长没等我问出口,认真道:“不贵,还不够一顿早饭,你放心收下吧。”
“嗯,那好吧,谢谢学长,我们学校附近可以买到吗?”我冲他笑笑,低着头迅速扫了两旁的树干,想找了话题过渡一下,希望尽快结束这让人莫名奇妙的不舒服,这是不是卸磨杀驴我不知道。
“我今天正好去市区,张鹏让我给他军训的表弟带的,我想你应该用得上,就多带了两瓶回来。”学长语气柔缓的说着。
“那如果效果立竿见影,你把地址发我,我室友肯定也需要。”我边说边认真地看着说明书,看完后放到口袋里,冲他摆摆手,进了宿舍四开的玻璃大门,走过大门和楼梯之间那道长长的过道,忍着肿痛挪上了楼。
张鹏从暗处走出来,拍拍仍呆在原地的承明,嬉皮笑脸起来:“送出去了,怎么还板着脸?”
“没什么,给你女朋友的弟弟送去了?”承明反过来问张鹏。
张鹏抛了下篮球,心情很舒畅的说:“哼!送去的时候,碰到生物学院的一个学生会部长,到我女朋友面前献殷勤,我足足拥抱了她十分钟,才让那小子知难而退。”路灯下他明亮的眼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和得意。
承明接住他抛过来的球,眼角的余光扫过玻璃窗,看到那纤瘦的背影,眼神不由一闪,也不纠结她机不可见的皱眉了。
美院女生宿舍楼,通往信息工程学院男生宿舍楼的路上,一个男生一路上喋喋不休,另一个男生闷声不说话,只是相互搭着肩膀越走越远。
我这么一活动免不了出了一身的薄汗,推门进去宿舍很安静,文静含糊地招呼一声:“回来啦!”听着翻了个身,就没了声响。我只好搅干湿毛巾,简单得擦去了汗,坐在凳子上按照学长的方法,轻轻揉搓起来,僵硬的皮肤搓得温温热热的很舒服,我赶紧又擦了几个地方,才熄了灯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学长的短信:你昨天试用了吧,有效果吗?
我乘排队洗脸的空挡,回了条短信:用啦,早晨起来没那么酸痛,谢谢你。
萌萌皱着眉头求怜惜:“我可不可以赖床,可不可以撒娇,可不可以请假。”
帅哥咬牙切齿的总结:“不可以!萌萌你够啦哈,你赶紧给我起开,换我接水了。”
文静起来的早,坐那往脸上抹着防晒霜,问帅哥:“你怎么还有力气磨牙?”
“再累我也娇滴滴不起来。”帅哥夸张的耸耸肩膀。
我在厕所门口搅着双脚,和卫生间的门难舍难分,都快哭给萌萌看了,“某位美女,你是掉厕所,还是便秘啦啊,我等得好焦急。”
萌萌在里面啊的尖叫一声,搞怪道:“各位新兵蛋子们,我们即将迎来人生中,第一次抚摸真枪的机会。”门哗地打开:“开心吧?激动吧?”
我把她拉过一边,道:“看到你出来是开心,把你忽略是激动。”
上午集合完毕,我们就转移了阵地,到一处开阔的草坪上,前方不远处整齐地竖着射击牌,趴在地上抬头向上看,它们整齐地出现在地平线上。
“立正!稍息。”教官从地上一摞的81式自动步枪中抽了一支,端在手里笑得很邪恶地问:“想不想摸枪?”
我们很给面子地点头如捣蒜,刺目的阳光下,要不是眼缝时不时闪动着精光,还真发现不了我们脸上还有双眼睛,自从早上到现在,我们一直维持着身体的亢奋度,现在终于等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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