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怒焰足以将年初晨烧为灰烬,拳头也不知不觉收紧。
欠揍的死女人。
真的很想狠狠找她一巴掌,就想这么一巴掌能够彻彻底底打断他们的过去,做个了断。
年初晨故意忽略聂凌卓的火气,不知死活的继续,“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放我走,是对我的感激。”
她挣扎,窒息感深沉笼罩她的心脏,呼吸快被夺走似的难受,甚至,她竟然这一刻懦弱的有酸意在眼底泛出,想哭,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
聂凌卓却没有见到她眼底的变化,火大的咬住了她的红唇,重到令年初晨无以复加的力量狠狠的蹂躏着阔别三年之久的唇瓣,四片唇瓣相触的刹那,聂凌卓有道不尽的快感攀越至心底,还有一道道莫名的抖瑟伴随而来。
年初晨唇上犹如火灼般的疼,对她而言,没有所谓的快感,只有无尽的害怕和慌乱。
她是了解聂凌卓的个性,越是反抗,聂凌卓的征服欲望越强,悍然钳制她腰身的手如钢铁那样的牢固,“聂凌卓……别这样……”
她恳求,声音里敛着惶恐,不知不觉的放低了姿态,这个时候和聂凌卓硬碰硬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她求饶,她认错总可以了吧,只求聂凌卓放过。
但聂凌卓不买账,“别怎样?我们之间需要这么矫情别扭吗,明明就是不知道被我上过多少次的身子,现在你跟我说别这样,虚伪。”
“我告诉你,我不是虚伪,是不屑,是不屑你,不乐意,不愿意被你碰,不要以为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同了,我就要受制于你,就该哈腰点头的讨好你。你能碰我,我就会飘飘然的幸福,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特别待遇。我不会,我不是你那些女人。”
年初晨胆量过人,心直口快,骨子里的不服输,逞口舌之能,定然会让她受不少苦。
“你不屑,你不乐意,好啊,你开个价吧,三年前的你,开价二十万。三年后的你,你认为自己还能值几个钱?”
蔑视。
聂凌卓此刻绝对绝对的蔑视,瞧不起她。
“我值多少钱,与你无关。就算你出多少钱,我告诉你,我是无价,是无价。”
年初晨提高了嗓音,仿佛是在极力表明自己的立场,更是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能再沦陷,更不能和聂凌卓回头走上不归路了。
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年初晨不愿意再重蹈覆辙,因为和聂凌卓在一起,身边的人,亲朋好友都受到了牵连。
想到当初父亲的过世,年初晨这一刻情绪更加不稳。
聂凌卓眼底寒冰四起,“好一个无价,就算是无价也抹不掉你的过去,过去的你,跟出来卖,有什么区别,不要自诩高高在山,了不起,其实,年初晨,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起码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刚才一顿激烈的热吻之后,聂凌卓缓缓的离开她红唇,红唇在一番啃噬之后,更加明艳诱人,也看清楚了年初晨眼底的水雾。
只是如今年初晨的眼泪,在聂凌卓的心底多了另外一层意义——嫌弃讨厌。
“说真的,我还不乐意呢,就你这样的,不配。”
聂凌卓放手了,言语刺痛人心,令年初晨难堪不已的同时,他内心同样不好受。
始终,他没办法原谅年初晨的不告而别。
三年漫长的时间,对聂凌卓来说,犹如经历了三个世纪那般的漫长,他心底不服气,不平衡,难以做到原谅她。
“下车。”
他发号施令。
年初晨全身战战兢兢的颤抖,由犹如得到了特赦令那般匆匆下车,却因为过于慌乱,在密闭的车内和聂凌卓亲密的碰触。
相互碰着了的额头,是硬生生的疼,年初晨抚额尴尬下车。
明明不是故意的,完全无心的碰触,却好像再次碰撞出了火花,火光四溅的迸发,当年初晨单脚落地的瞬间,再次被聂凌卓给攫了起来,她的身体腾空,不上不下的卡在那儿,“你……”
当年初晨撞进聂凌卓眼里时,恍如有感受到他的难受。
他……也有难过吗?
年初晨皱眉,原本呵斥的话咽了回去,“我跟你保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做得到的。
一定可以做到。
这样做,才是对彼此都好,见了面才不会无情的提醒着他们两人愚蠢又可笑的过去,用过去的愚蠢来折磨现在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