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放下颜面。
秦家夫人这么说,刘夫人也不好再冷嘲热讽,转而却看着秦臻,笑着道,“秦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生得一副巧手,女红自不在话下,也不知道秦四小姐平日可喜欢做些什么?”
秦臻觉得脑中有些发热,却也不知晓怎么回事,突然听到问话,心里还是感到无奈。
昨夜吃完晚饭,父亲秦漠环视准备回房的众儿女,最后瞥了一眼秦臻,扭头对安蓉说道,“臻儿也不小了,箬儿早已出嫁,岚儿也早早定亲,趁早将臻儿的婚事也定下来。”箬儿和岚儿是秦臻的两个庶出姐姐。
秦臻走在最末,偏生听觉灵敏,只幽幽叹气,装作毫无察觉。没想到晚间入睡前,秦夫人让丫鬟来叮嘱,第二日生辰定要打扮妥当,不得落了规矩。秦臻懂得,这分明是要打着生辰的旗子办着相亲宴。
秦臻抬眼,“臻儿如何比得过母亲,只是闲来看书写字,或是绣些方帕香囊罢了。”
刘夫人只淡淡点头,安氏身后的龚三小姐却撅了嘴,睁大眼睛道,“臻妹妹你这‘罢了’二字说得真轻松,去年我生辰你送我装玉佩的小香囊被妈妈瞧见了,可在我娘面前夸了你一番,这下倒好,我连着三个月都拿着你的香囊做模子绣了好多次,妈妈才勉强放过我。”
屋里夫人们一笑,听出了这里面的东西,安氏却也不恼,只回头无奈看她一眼,“你却也好意思说,怎么不多和你臻儿妹妹学学。”
秦臻一笑,提起茶壶想替秦夫人斟茶,却不知怎么手一抖,那茶壶便重重磕在桌面,还震得秦夫人胳膊旁的茶盏清脆一响。
秦夫人蹙眉,前面的几位夫人也是听得声音,忙看过去,秦臻伸直手撑在桌面,不等夫人开口,便脚下发软跌下去,站在几步之远的念柳心一惊,忙走过去扶,只小声道,“小姐?怎得了这是?”而后看向秦夫人,正不知如何是好。
“秦四小姐面色怎么突然这般差?”刘夫人嘴快,说完屋子里便都住了嘴,就看见秦臻面色苍白,靠在丫鬟身上。秦夫人见状,心下却隐隐有些猜测,只得站起身来,谢罪道,“臻儿身子有恙,怠慢不周众夫人万别怪罪,”说着就让念柳扶着秦臻回去,而后却还是坐下,吩咐身后的丫鬟去请府上的大夫去看看,转身说道,“夫人们暂且先坐坐,我去去便来。”
安氏朝着自家女儿看了一眼,龚三小姐便也行了一礼跟着去了。
刘夫人见人走了,却也叹气,“之前便听闻四小姐身子虚,便常年少出门。”
就连坐在稍远没怎么说话的邢夫人也附和道,“小姑娘身子柔弱也是常有的,只不过站了一会儿,瞧那小脸白的。”刚见着还以为外头传言不过瞎掰的,还想着兴许能和自家儿子定亲,倒也不错,还好多看了一会儿,否则以后若是有个病殃殃的儿媳妇,那府里可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