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四周。
“这家伙去哪了?不会大白天的又在洗澡吧?”离夜看了看不远处的院落,迟疑着要不要走进去,要是真在洗澡,她又进去了,上次的事情只怕会重现。
纳兰清羽绝对有能力让它重现,不对,可能比上次还那什么。
“夜儿,不是你每次来,我都在洗澡的,若夜儿想看我洗澡,我倒也没什么意见。”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宛若深不可测的大海。
离夜猛地转身,看到白衣男人笑盈盈站在她身后,双手交叉在胸前,调侃地看着她,顿时一阵狂汗。
“谁要看你洗澡,要不是上次答应过你,我才不来找你。”离开北宫家半个月,她事情多了去了,哪里有那么时间找他。
“木盒?”纳兰清羽放下双臂,拉近两人的距离。
他不喜欢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这样便好。
“嗯。”不然以为她来做什么。
纳兰清羽想了想,俯身拉过离夜的手,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着被握住的手,离夜最终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拉着,两人并肩而行。
偌大的房间内,简单而不失华丽,布置更是精心的不能再精心,说买拍会的布置低调,这里除了低调还很好看,甚至随便一样东西,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离夜一阵轻啧,夙皇把这里布置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只可惜,用这些也挽留不了纳兰清羽。
“夜儿对我的房间可还满意?”纳兰清羽靠着的白玉石柱,任由离夜打量房间。
离夜随手拿了一件东西,尽管是绝世珍宝,她却没多看一眼,直接扔回去。
“不错,可惜你应该不会喜欢。”离夜随便找个地方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夙皇如此,只会让纳兰清羽这个“仙人”更为反感罢了。
纳兰清羽眉头轻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走到离夜对面坐下,“夜儿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的?”
“咳咳。”离夜一口茶水刚入口,听到纳兰清羽的话,就被呛到了。
纳兰清羽蹙了蹙眉头,立刻走到离夜身边,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小心点。”
“我们还是进木盒吧。”离夜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然她一定会被呛死,那就太不值得了。
“好。”纳兰清羽笑着点头。
离夜从储物手镯里拿出木盒,透明的小盒子如今看起来华丽唯美,上面的图腾又让人感觉很是神秘。
顺手拉过放在一旁的手掌,动作是那般自然,她认真注视着想盒子,注入精神力,盒子迅速打开,两道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房间内。
半空中龙头栩栩如生,嘴里飞流直下的泉水打湿着四周,溪水潺潺,往四个方向流去,花草茂盛,灵力纯净,这里宛若一个新世界,虽然简单,却能让人惊叹不已。
两道身影额并肩站在瀑布旁,看着飞流直落的泉水,晶莹剔透,反射着粼粼波光。
“这就是木盒内?”纳兰清羽看了看四周,这不是一个小型空间吗?
“这里又变宽了,上次我来,还没有这条河流,只有瀑布坠落,渗透地下。”离夜指了指飞落直落的瀑布,这才几天没来,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但有花有草,还分布出四条河流,宛若一股天上坠落的灵泉。
“那这水……”
“就是这样。”龙头就宛若和天连成一线,找不到尽头。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总归来说,没有坏处。”这里灵气浓郁,如同一个大型储物袋,还会变大,没什么不好。
“以后我有东西,不用麻烦你拿了。”这么大个地方,什么东西放不下,把整个北宫家搬进来都没问题。
“不麻烦。”纳兰清羽轻笑道,怎么会麻烦。
“有没有看过有多宽?”纳兰清羽伸了伸脖子,看向远处,感觉这里已经很大很宽了,看不到尽头。
离夜转身看了看四周,蹙了蹙眉头,“上次还可以看到,现在不行了。”
木盒变得那么华丽,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拿出来,被人看到只会引来没必要的麻烦,逃命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我们先出去吧,你可以试着把药谷的东西搬进来,反正有千里王藤在那,那个地方也不会枯竭。”千里王藤根部太深,不然可以直接拔出来,种到这个空间。
离夜拉着纳兰清羽,稍稍侧身,两人走出空间,回到房间内。
“可以试试。”这个提议不错,要是有办法把药谷搬进来,就更好了。
“到时候……”
“叩叩。”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何事?”如天籁般柔和的声音响起,带着清冷疏离,却更像仙人,不染凡尘。
“大皇子得知想国师回来了,在外求见。”门口的下人兢兢战战回答,紧张,崇敬的情绪一目了然。
大皇子?离夜狐疑看向纳兰清羽,纳兰清羽回来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夙琉展怎么知道的?
尽管纳兰清羽没说他告诉了多少个人,帝都能这么安静,不是张口国师闭口国师,就能知道,纳兰清羽没有过告诉任何人他回来的事。
“谁走漏我已回府的消息!”天籁的声音依旧清冷,却透着无法抗拒的压迫。
“奴才不知!”门外的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他是真不知道大皇子是怎么知道的,可但皇子求见,他又不能不通报,两头为难的事情,他也是提心吊胆来告诉国师的。
“让他进来吧,我想看看这个夙琉展城府有多深。”离夜嘴角含着笑容,一直以来,夙琉展的一切表现就太过完美,只有善于伪装的人,才能让自己最完美的一切表露出来。
当然,他那张脸是比不上夙凌云,可其他地方毫不逊色,甚至口碑比夙凌云好了去了。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让他去客厅等着。”纳兰清羽清冷道,脸上划过一丝不悦。
难得夜儿来一次,夙琉展偏偏这个时候来打扰。
“是。”门口的人急忙爬起来,连滚带爬离去,汗水早已寖湿了衣服。
“夜儿是要出去了?”纳兰清羽一怔,立刻看向离夜。
她说想看看夙琉展的城府,那必定是要出去的,她这是不打算再隐瞒认识他的事情了?
“不然呢?”离夜挑眉反问。
不出去怎么看人,不出去怎么知道夙琉展的底细,纳兰清羽要是见过夙琉展,会比她还想知道他有多深的城府。
“什么时候出去?”他是不着急,不见也成。
“让他等着,我才是先来的客人。”离夜理直气壮看着纳兰清羽,做客也有先来后到,夙琉展后面来,那就让他等着呗,反正他有的是耐心。
“夜儿也可以不把自己当成客人。”纳兰清羽一本正经道。
离夜满头黑线看着纳兰清羽,庆幸自己这次没有喝水,不然是肯定会被呛到。
她还是把自己当成客人好点,偶尔翻翻墙进来,尽管今天以后说不定大家都知道她出入国师府,她还是比较喜欢翻墙进来。
夙琉展坐在客厅里,不骄不躁等待着纳兰清羽,一脸悠然自得,完全没有等人的急躁和不耐,反倒是站在他身边的护卫急到不行。
“王爷,国师大人既然答应见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护卫不满道,纳兰清羽再怎么样也只是国师,怎么能让尊贵的雅王等这么长时间,这也只是他们王爷,换成是凌王,早就走了。
“武蝉。”夙琉展沉声叫道,不悦武蝉说的话。
“属下知错。”武蝉迅速低头,不敢再多说板角。
院子外打扫的下人时不时看一眼客厅内,一个时辰过去了,夙琉展神情依旧,他们看着都不禁叹息。
“大皇子好有耐心,国师大人是让他等着,还没说见不见他呢!”
“说什么呢,国师大人要大皇子进来,怎么会不见他。”
“这可说不定,皇上都给国师大人面子,国师大人不想见就不去,大皇子怎么了。”
……
夙皇有几次让人来请纳兰清羽,纳兰清羽一句“不见”,了却所有事情,夙皇也没降罪,这在国师府下人眼里,是最让他们崇敬的事。
两道身影从远处走来,听到他们的议论,青衣少年嘴角无声勾起笑容。
“原来还有这种事,国师大人,佩服佩服!”离夜笑着抱拳调侃,当今能这么做,夙皇又气不起来的,除了他们家老头,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纳兰清羽是连日月殿殿主都请不到的人,夙皇把他请来当国师,指不定怎么偷笑,又怎么会生他的气。
“夜儿,还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要不然你住进国师府,我让你全部都知道好了。”夙皇要见他,他见不见都是看心情。
“不用太客气,谢谢。”住进来,免了吧,她的北宫府挺好。
“我不介意……”
“我介意。”离夜瞪了纳兰清羽一眼,她住进来,住进来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家老头要知道,别说未来半个月不准她出门,未来一年,她都别想踏出院门口半步,当然,她想出去,没谁能拦的住。
纳兰清羽低声轻笑,声音传出,刚才还在议论不休的吓人,立刻秀气声音,不敢再多说半句。
然而他们在看到离夜的身影之时,脸上纷纷露出惊讶,然后就是一阵疑惑。
北宫少主什么时候来的?他们怎么不知道,也没有通传啊。
北宫少主竟然能和国师大人并肩走!
国师大人是笑了吗?刚才的笑声是国师大人的!
众人纷纷正大双眼,看着走过的两个人,脸上充满了好奇,又不敢出声询问。
“大皇子,我们又见面了。”离夜靠在门口,打趣看着一脸耐心等待的夙琉展,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优雅,不愧是雅王。
夙琉展看到离夜,眼中没有任何波涛,起身看向离夜,“北宫少主也是来见国师的吗?”
“算是。”离夜走进客厅。
“北宫少主是我的客人。”纳兰清羽跟着离夜走进去,他又是那天籁之声,除了离夜,仿佛不想再让任何人家知道他真正的那一面。
“国师。”夙琉展微微俯身,温文如玉,完美到了极致,当然,如果换张脸,那就是十全十美。
国师这么长时间没出来,都是在见北宫离夜,他没听说今天北宫离夜来了国师府,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国师还说是他的客人,是客人,只是这样?
离夜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架着二郎腿,纨绔不羁。
“雅王找我何事?”纳兰清羽挪动脚步,走到离夜身边的空椅前坐下。
夙琉展看到纳兰清羽的举动,微微一惊,随即扬起笑容,“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国师离开帝都已久,过来探望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国师怎么会坐在北宫离夜身边,而且还那么的自然,好像已经这样千百次了。
“探望的话,雅王还是请回,完全,没必要。”他喜欢“清静”,所有人都知道,探望什么的就免了。
“国师大人,大皇子难得来一趟。”离夜笑盈盈看向纳兰清羽,眼中带着警告,这么快就把人赶走可不行,最起码在看看是必要的。
“多谢北宫少主。”夙琉展进退有礼,说话间,根本不让人抓住任何事。
“客气客气,大皇子不愧是雅王,如此温文儒雅。”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温文儒雅了,能不能担得起雅王的之称。
武蝉脸色铁青看着离夜,迈步走到离夜面前,抱了抱拳,“北宫少主,我家王爷早已经封王。”
北宫离夜出现在这里就算了,国师竟然为了一个北宫离夜让大皇子等了这么长时间,北宫离夜还一口一个大皇子,他们王爷早就不是皇子,已经被封王了!
“小爷怎么叫,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离夜冷冷看向走到面前的人。
“雅王是皇上亲封,北宫少主如此,难道是想违抗皇上的圣旨吗?”武蝉振振有词,一脸正气凌然,看着离夜,眼中多少带着探究。
帝都离夜和邵连昭一战,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废物,还是少见的天才,可越这样,所有人心里的疑惑,探究也来越多。
“用圣旨来压小爷?”离夜眼中温度越来越冰冷,目光早已从武蝉移动夙琉展身上。
好一个温文儒雅的雅王,看来他就是这么一直保持形象,小小的护卫敢走到她面前这么说话,没有夙琉展的同意,他真的敢吗?
夙琉展皱眉站在一旁,目光尽管不满看着武蝉,可是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这不是压公子,而是实事求是。”武蝉抱拳继续道。
实事求是!
离夜噌的一下站起来,火光电石间,一声重击传出,夙琉展等再次看清楚之时,离夜的拳头已经贴在了武蝉的脸上。
“打你的实事求是!小爷叫大皇子,你家主子还没说什么,你又能有什么意见!”离夜嚣张不羁道,冷冷收回拳头,那一拳刚好落在武蝉的鼻子上。
两道腥红从鼻间划落,武蝉整个人都懵了,久久无法回神。
北宫离夜竟然当着王爷的面打他!他是王爷的侍卫,人前人后大家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北宫离夜,被北宫离夜竟然敢!
“雅王,王府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离夜皮笑肉不笑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夙琉展,他这是想当个局外人吗?
“北宫少主莫生气,如此护卫,本王回去一定狠狠教训。”夙琉展依旧风雨不动,仿佛任何事情,已经不能引起他的反应,哪怕是自己的护卫站在他面前指责贵客,又或者护卫被打,依旧不能。
离夜冷冷一笑,坐回到位置上,漫不经心指了指一脸呆滞的武蝉,“雅王,现在就教训吧,我北宫离夜不敢违背圣旨,就不知道雅王敢不敢了,小爷是北宫少主,你王府的下人对小爷无礼,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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