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医抚了抚斑白胡须,蹙眉摇了摇头。
未语无言,却听一旁的杜衡有些微哑的开口,“南隅异族有这样的东西,但我万朝乃正流大国,域内从未见过。”他跟随顾崇青征南驻北多年,自然所见所闻要多一些。
见有人明白,未语月眸一亮,看向杜衡微微颌首,与众人解释道,“我曾在书中见过,有自称为‘苗族’的异族,他们信奉鬼神虫蛇,世代皆传承蛊术,其中与各色蛊虫为媒介,利用不同的养育培养不同功效的蛊虫,这些蛊虫可以用来控制人的思想行动或夺取人的性命。”,她想了想,举例道,“例如,有苗女自幼用心血养育情蛊,遇到心爱的男子便给他们体内植入情蛊的蛊虫,此虫有母虫与子虫两只,一旦心爱的男子移情别恋,便会夺魄穿肠而死。母虫可控制子虫,母虫若亡子虫必亡,然子虫亡母虫则无事。”
屋内静谧,众人面容失色,顾青鸢娇容惨白,半晌声线颤抖的道,“大哥他...,如何会中了蛊虫之毒?我万朝帝都,有何人..有如此本事...。”
杜衡上前半步,急切的看着未语,“未姑娘,可知我家世子被害的何种虫毒,可有解救之法?”
这才是重点,顾崇兰与顾青鸢皆殷切的看着未语,仿佛只有她才可救他们大哥。
未语蹙眉,将心下猜测说出来,“为世子下此蛊虫之人,必然是想害他性命,如此可见并非是操魂蛊或情蛊之类,这倒是要简单一些,毕竟不必担心救治世子时会惊得下蛊之人,若是迫害人性命的单虫之蛊,有两种法子可将它解了。”
“是何法子。未语姑娘但说无妨!”,粗狂急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众人侧目,只见平阳侯一众人皆进了屋来。
未语眉头一蹙,这平阳侯真是个缺脑子的武夫,这侯门府邸乌烟瘴气,说不定害了世子的人与侯府的人也有牵扯,此时竟然不知避嫌。
平阳侯想不到,侯夫人必然是多少心中有了猜测,见未语淡淡看过来,心下明白未语的意思,当即回身道,“既然未语姑娘要为青哥儿诊治,此处不便留这么些人,你们且各自回房,晚宴到前堂汇合便可。”
众人面色各异,奈何主母发了话,只得纷纷行礼告辞。
待到屋内静下来,见杜衡自行离去守在门外,未语方开口。
“此蛊本是活物,在血脉内流走不定,犹若入潭的泥鳅,要救世子,首先要想法子将它堵截在一处,此时可穿透血脉将其逼出,但这便有些危险,若是此蛊被调教的灵活难控,它非但不会轻易被逼出,即便被逼出来亦会再次窜入世子体内,根本无法阻拦。”
平阳侯蹙眉,急急道,“另一种法子呢?”
未语抿唇,垂目看向面色安详闭目熟睡的顾崇青,声线微凉,“若是将蛊虫困在一段血脉,先将其致死再开刀取出,我怕...,此虫本身便带有毒液,它已吸食世子的血液存活许久,这毒液一旦融入血液中,可能...。”
侯夫人闻言面露绝望,掩唇失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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