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这次起身与平阳侯等人道,“今日之事需得谨慎,在救治之前不可对任何人道出,以免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这些日子我皆会过来为世子施针调理,五日后便行术逼蛊,倒是所需的物品,还请侯爷派信得过的人前去准备。”
平阳侯自然言听计从,“未姑娘尽管吩咐,本侯一定派人办的妥妥的。”
未语勾唇点头,“明日我与侯爷细说,到时还请柳老太医在场,此番救治世子,还需柳太医竭力相助。”
柳老太医已对这位年轻而医术高超思维敏锐的姑娘信服敬仰万分,自然拱手客气的道,“未姑娘言重,本是老夫分内之事,但要姑娘瞧得起,老夫必然竭尽所能。”
用过晚宴回到老太君的住处,未语又如此这般与老太君安抚保证了一番,待到老太君安下心肯睡下,才拖着疲惫回了自己的屋子。
术前需病人保持足够健康的身体,故而翌日一早,未语通知了平阳侯等人,便要为顾崇青施针,以先将蛊虫逼到双腿之上控制,再以银针刺激他脑部神经,但求他神智清醒过来,可以进食才好。
顾崇青沉睡近两月,若是能够醒来自然是侯爷和侯夫人最希望看到的,故而这一日内未语数次施针,侯爷侯夫人以及顾崇青顾青鸢皆陪在场,便连柳老太医都为了看传言中未语的运针之神术不肯离开。
针灸理疗乃是缓慢之法,若是深度昏迷者并非一次两次便可唤醒,好在顾崇青只是因体内毒素才睡着,而这毒只是为了让他沉睡不醒才下,故而未语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待到施针第七次,毒素已被逼到顾崇青左手,只见他整个小臂和左手皆呈现黑紫色,未语以银针封住上臂,以防止毒液再次回流,方取出最粗的三根银针,深喘数口气,将两根刺入他双手虎口的合谷处,见顾崇青手指微卷却未清醒,不由有些颤抖的持起最后一根针。
轻轻托起顾崇青的头,双手拇指仔细摸索着后脑,在偏上的一个穴位,片刻之后未语顿住,微微抿唇。
柳老太医在旁看的屏息,他心知那个穴位的重要性,不由亦紧张万分,忍不住开口,“姑娘..,此穴,若是这一针稍有偏差,...世子可能再也不得清醒啦。”
此话一落,未语抿唇不言,倒是坐在一旁的侯府众人纷纷站起身,神色皆动摇不定。
此时已是入夜,屋内掌灯数十盏,房内四角摆放了夜明珠,床帐顶部中央亦有一颗,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未语双手托着顾崇青,手指持针不动,定定看着面前清俊却已消瘦枯槁的面容,如此安详平和,颤抖的手指竟然平静了下来。
沉默半晌,未语开口,声音清浅平和,“我既有把握,若他不醒...”
事实上,若是他不醒,未语着实也没敢多想那个后果。
只是...,到了眼下,也只有一搏了。
微微抿唇,未语闭目,捏着针梗的手缓缓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