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未语只觉得头疼,她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这一个个的是要做什么,那些太医难道还跪在院门口不成?
想着看着一旁的瑾瑜,使了个眼色。
瑾瑜会意,连忙上前拦了逍遥侯夫人下跪的举动,一边柔声道,“殿下您忘了,几位太医出行前受了陛下旨意,殿下若是有个头疼脑热,回宫后陛下必然饶不了他们。此番殿下遇上这样大的险事,这事传到陛下跟前,若是知道他们都没能给殿下诊脉,还不得要了他们的脑袋?”,如此,他们哪里敢走啊。
未语无语,蹙眉不耐烦道,“去给本宫撵走,告诉他们,万事本宫给他们兜着,不会让父皇为难他们。”
瑾瑜哭笑不得,这话也就是殿下才敢说,可在旁人眼里,哪里会信自家殿下能做陛下的主。
就连逍遥侯夫人听了,都吓的一身冷汗,急忙劝道,“昭华殿下,万事以凤体安康为大,殿下还是让几位太医诊治吧,否则不止几位大人,便是臣妇家中上下,甚至殿下身边伺候之人,都不得放心啊。”
未语只觉头疼,她是女人,却是最怕女人唠叨,这是宫里皇太后和皇后给管教出来的后遗症。
旋即摆摆手,支着头闭目道,“宣他们进来吧。”
一众太医听到昭华殿下终于肯见他们,不由喜极而泣,连忙一拥而入,围着未语纷纷把过脉,才能安下心。
未语烦不胜烦,等他们都一致认为她没有半点毛病,便叫人全都赶了出去,关闭院门一日不见客,总算才得了清静。
而承驹与余扶桑那厢,打发走了来请罪的逍遥侯府众人,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见余扶桑似是要走,承驹扬声拦他,“二哥。”
脚步一顿,余扶桑回身看他。
承驹面上笑意落下,定定盯着他沉声开口,“你做的什么打算,今日你的言行,怕是与父皇临行前的交代,有违吧。七妹身边都是父皇安排的人,你就不怕传到父皇面前,你可知父皇会如何愤怒。”
眼睑低垂,余扶桑淡淡一笑,“三弟忘了,我本便不姓万,这一点父皇比任何人都记得清晰。”,言罢抬步离去。
绕是承驹素来豁达,因他这句话也是被震的愣了愣,目视余扶桑火红的衣袍消失在晚霞天色里,回身与自己的贴身近卫对视一眼,无语失笑一声,“陈高,有意思,你说这小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是抽了羊癫疯了?”
陈高无语,“殿下,既然他都不顾自己死活,殿下又何必为别人的死活费心。”
承驹挑了挑眉,搓磨着手上的扳指喃喃道,“你说的对。只不过,不管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又余家和余皇后在,父皇总不会让他太难看的。”,所以人家才有这个嚣张的资本,反观自己呢,承驹不由自嘲一笑。
看出自家主子的思绪,陈高不由暗叹一声,“殿下不必多虑,殷家虽然不比余家,但殿下总归是陛下的龙子,又怎是一个外姓狸猫能比的。”
这话让承驹心里舒坦了些,随即刚毅的眉宇沉了沉,承驹冷笑一声,“狸猫?这个狸猫在万朝的皇宫里,只等着把太子换下来了。”,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侧目看陈高,缓缓道了一声,“算日子,母后该生了。”
陈高脸色一紧,连忙垂目道,“属下这便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