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寂静深夜里,营帐内仿佛只有水滴低落的声音。
余扶桑坐在椅背中,一身殷虹袍子已经湿透,发迹散乱神色黑沉,安静的与帐中走来走去一脸焦躁的承驹形成对比。
“怎么办,已经两个时辰了...,二哥,七妹她...”
余扶桑闭目,“她不会有事的,暗卫都出去寻了,定然能寻到。”
“怕是凶多吉少!”,承驹双目瞪圆,猛然高呵一声。
语声落,似是打破了寂静,兄弟两个四目对视,纷纷在彼此眼中看到些幽光。
“你怀疑我。”,余扶桑淡淡开口,似是陈述一桩事实。
承驹面色立时闪了一下,随即掀袍坐下,沉声道,“现在不是谁怀疑谁的时候,而是事态如此,我们如何向父皇交代!”
“能如何交代?七妹会寻回来的,皇室暗卫并非浪得虚名。”,余扶桑扯了扯唇,静静盯着他的眉眼。
“我自然明白你的想法,我也但愿如此,可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不是吗?”,此时承驹也稳了下来,看着他低缓商量。
“最坏的打算...?”
“若是七妹寻回来受了伤呢?若是她命在旦夕呢?你又不是不知父皇为何指了你我随她此行,还不是为了给她担担子,如今错是不必背,可...命呢?”
“骨肉亲情,你是父皇的儿子,三弟,你怕是多虑了吧。”,狐狸眸微眯,余扶桑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椅背,语气淡漠,“更何况,七妹不过是失踪了两个时辰,数十个暗卫都在寻找,天还未亮呢。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担心的是她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
承驹一怔,浓眉紧蹙,满面忧虑,“二哥说的是。”,言罢猛地起身,“罢了,二哥你洗漱一番暖暖身子,我亲自去寻。”
目送他走出营帐,余扶桑薄唇紧抿双目赤红,咬着牙开口,“晋瑞,跟着他!”
晋瑞沉声低应,身形一闪便追了出去。
…
与此同时,未语在一处水岸边的山洞中苏醒。
冷…,她只觉得彻骨的寒冷,好似血液都冻僵了,身体无力动弹,只能张开嘴喘息,虽然费力,但借着张嘴喝了几口水后,方觉得五感醒了过来。
‘呵’,未语无声低笑,五感苏醒后,痛楚才渐渐遍布全身,也正因此,她仿佛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费力的抬手握住洞壁上凸起的山石,未语借力爬起来,然而双腿的刺痛疼的她眼泪当即流了下来,只能半靠着坐起,这一下动作就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此时视线从水洞看出去,除却天边升起的朝阳,便是噗啦啦寖进来的河水。
水线在她腰下来回晃荡,泡着双腿,未语垂目看向脚踝的伤口,苍白的唇色扯了扯,果然,动作实在利落,叫她防不胜防。
“真是一刻都等不及…,咳咳。”,说了一句话,未语便咽喉疼痛咳了几声。
心下不由暗道,当是她命大,若不是会医术,危难关头用了闭气之法,那人定是以为她死了,才抛下她。
想着抬手往腰间摸去,她的银针皆别在束腰内侧,没有被冲走。
虽然浑身痛楚乏力,但未语知道,她若是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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