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亲自与父皇说清楚的。”,未语言罢重新将襁褓裹起来,看向一旁的杜衡,“将她安排在这院子里,我亲自照看她。”
杜衡闻言看了眼顾崇青,见他点头默许,才一躬身领命,将孩子抱起往侧厢房去,又吩咐了人将原本照顾孩子的乳母和带了过来。
屋内剩下两人,顾崇青重新坐到她身边,清声道,“我想着,你不如照我之前的想法,待到这孩子长成了,再带她回宫不迟,如今,谁还分的出心去顾及她?”
未语面露无奈,“若是他日母后知道,她养在身边的并非亲生骨肉,我简直不敢想。”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顾崇青也不由叹了口气。
忽然想到什么,未语蹙了蹙眉,“余扶桑和承驹都扣押了几天了,父皇如何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与放出说的可不太一样,“难道,有什么变故?”
顾崇青闻言站起身,“我再安排人去请一趟络侯。”
…
络侯来时,天已经近了傍晚。
他一进门,未语便径直道,“孩子的事我已经弄清楚了,回头我再与你细说,总之送到你府中的定然是嫡皇子无疑。”
络禺温润的眉眼略显诧异,“殿下是如何确定的。”
“改日再细说,今日请你来,是想问你,父皇预备如何处置他们,为何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此事…”,络禺叹了口气,掀袍坐下,“这事,殿下怕是不能如意了,金野的大军,已经在冀州边境集结,大战便要一触即发,陛下如今分不开心去政治余家了,姑且先放一放吧。”
“金野发兵?”,未语转目看向顾崇青。
却见他神色并无异样,便以为众人都知道的事,唯有她不清楚。
然而络禺见到顾崇青的反应,却也在意料之中。
“看来陛下没有在朝上议事,青世子却已经知道了。”
络禺笑眯眯的意有所指,顾崇青不由无语,他看了未语一眼,淡淡勾唇,“崇青并非未卜先知,毕竟之前也曾带兵为陛下守这万里山河,故而外围的兵马动向,便总要多注意几分。”
“青世子为君分忧,实属鞠躬尽瘁。”,络侯笑了笑。
顾崇青也笑,“不能跟络侯相提并论,毕竟络侯辅佐陛下二十载,是陛下最宠信之人。”
络侯扯了扯唇,“不敢当,陛下广开言路,大臣为国分忧之事太多了。”,言至此话锋一转,“只是青世子莫要忘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你是担着京官的。”
言下之意,就不要再把心放的那么远,关心边关动向了,那些心思该收回来,本本分分的才是正经。
顾崇青淡淡一笑,面不改色,“络侯教诲的是,崇青记下了。”
络侯点头,看向未语,“如今殿下养伤要紧,近日陛下要与大臣商议金野之事,未免被人诟病,殿下还是不要露面,暂且稍安勿躁,等事局定下来,殿下再寻个何事的时机回宫吧。”
未语明白他的意思,是怕有人借机将金野攻来的事怪到她头上,这事确实一看便与她脱不开干系。
“只能如此了,这样也好,除却母后那里,父皇倒是不必为他的孩子们分心。”
这风雨欲来的气息,着实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