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拭泪,低柔安抚,“你莫要着急,朕正在想办法,朕定能护她周全,只要想到能将昭华摘除在祸乱之外的办法,朕,立刻便去做。”
心知他如今比谁都要难为,余皇后不欲给他添堵,忍着泪眨了眨眼,勉强笑出来。
“臣妾知道,陛下定然会不辞万苦护住昭华的。”,说着她语气轻快了些,“就是咱们的昭华,也不会束手就擒的,她那样有本事,彷徿城内广交善缘,受过她恩惠的人不计其数,或许陛下的担心并不会发生的。”
荀帝心下发涩,面上却笑了笑,“你说的对,昭华七巧玲珑心,哪用得着朕为她操心,说不准是朕多虑了。”
余皇后低小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忧的开口,“那陛下的心思,是主战的吗?”
荀帝抿唇,慎重的点了点头,“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当年两国商定签下不站之书,不过是因着战火波及九州太久,两国帝王与兵马都需整顿领土。如今数十年已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金野既然先动了,为着野心不惜背下这‘罪魁祸首’的名声,那朕,倒还要多谢他金野大君了。”
他说这话时,与平日的温和仁爱截然不同,眉宇间尽是大义豪迈与熊熊野心,余皇后不由看呆了。
这时,一旁的班达不由忍不住开口,低弱的询问,“那陛下,是中意世代守卫冀州边关的逍遥侯率兵...,还是平阳侯?”
这是大事,一旦兵马交融,统帅的势力关乎成败存亡。
荀帝龙眉紧蹙,不得不承认,逍遥侯一脉虽然一直镇守冀州,可金野与万朝已经无战火近百年,养着的兵,必然没有时常操练的好上手,而顾家守着西南,那处都是异族残余,三不五时会有战乱。
真要打起来,他即便是不愿,也会派顾崇青上战。
...
这厢,荀帝为国事时局愁的满心杂乱,拿不定主意。
那边隐居在平阳侯府的未语,也是满腹思绪。
“金野下的战书,余国丈主合?”,听了平阳侯的传话,未语有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她侧头看向顾崇青,“这个老狐狸又想做什么?他不是最怕事少,恨不能搅得天翻地覆吗?”
顾崇青失笑,精锐的凤眸幽芒波动,“许是余扶桑如今被陛下扣着,他投鼠忌器,便的老实了。”
未语撇撇嘴,“你说的对,没准真以为我死在了冀州,所以心里虚的慌,怕父皇发作,连为余扶桑求情都不敢。”
“殿下怕是说错了。”,平阳侯抚须摇头,“依臣看,余国丈主合是假,他比谁都希望这场战争打起来,如今陛下正起了心思要压制余家,外乱一起,陛下自然便无暇顾及他,加之他以为帝姬已失了踪迹,多半是凶多吉少,战火一起,顾家便要出征,彷徿城内只剩下尚在襁褓的嫡皇子...”
剩下的话,便不言而喻了。
“老狐狸!”,未语拍桌冷哼,冷冷勾唇,“这仗是要打的,他要借这战火做手脚,我也要借这战火灭了他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