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来了?自然是来看你!”
“父皇快坐。”,未语十分欣喜,拉他坐在身边,完全无视了一旁跟着的顾崇青,“昭华正想着,该如何入宫去见父皇呢。”
“你近日不要露面,等朕的消息便是。”,荀帝安抚了她一句,视线落在她脚踝上,“如何?伤可好了?”
“已经无事了,父皇不必担心。”,回了一句,未语静静看着他,语气低了几分,“儿臣是昨日方听闻,金野既然大军压境,听说国库调不出兵马军需,父皇正为此事在愁心吧?”
“不错,朕今日出宫,一是因着不放心你,早便想着来看看,二嘛,有些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未语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听闻朝会上的事,早已思虑了一整个下午,闻言不等荀帝多问,便当先开口。
“儿臣对于赋税一事,倒是有些想法。”,不等荀帝接话,她便径直说了下去,“如今百业兴旺,行商之人流转着一国物资与货币,他们才是国家最为富有之人,许多年来无论他们的生意是亏损还是盈利,都不曾改变上缴赋税的律例与数目,此时若是突然以征战为由令他们上缴大量金钱,他们必然是会有怨气的。这些人对万朝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群起而作为,那万朝的经济会瞬间处于瘫痪,到那时不要说是征集粮草,便是百姓日常所需,怕都会不能保证了。故而,父皇千万莫要逼迫他们为国捐赠,否则会一发不可收拾。”
顾崇青听得双目黑亮,出声接了一句,“殿下说的不错,不止这些商贾之人,还有朝中大臣。虽有络侯主动捐出五万两的例子在先,但真正家底丰厚的官宦之家并不多,只有像有爵位世袭的望门之族才有这个能力,即便是这些望族纷纷以身作则,也不足以分担军备物资的十分之一。”
荀帝倒是不曾想,他还并未下旨应战,可他身边之人却都做好了应战的心里准备,仿佛他万朝的人,便不该退缩,都勇于面对风雨一般。
见两个后辈对此次征战思虑许多,荀帝心头甚慰,接着二人的话说了下去。
“你们的想法,皆有道理,朕都曾想到了。今日在御书房,余国丈还曾以捐赠物资为由,逼朕放了余扶桑,而且还要他与承驹一同前往冀州,统率兵马。”
“好城府!”,未语冷冷一笑,“想的倒是极美,即便是拿捏不住余扶桑,也不会让他余家轻易过去。余家的事先不提,父皇,昭华想,虽然商贾之流不好惹,但却不是惹不得,昭华有些想法,或许能让他们自甘捐出金银。”
荀帝与顾崇青对视一眼,极其感兴趣的看着她,“说!”
“三年一度的科举日便要到了,历年来士农工商,商人为最低等,他们的子嗣都不得参加入仕科举,故而一代为商,代代为商一直是商贾之族发家致富的主要原因,可谁人不想提升在旁人眼中的地位?父皇可以在今年科举,开辟新的政策,允许商人子嗣参与科考,入仕为官。”
“这!”,荀帝眉心紧蹙,千百年来的传统让他对商人之后出入庙堂,本能的产生抵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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