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一个看似毫无破绽的回答,其实都是一个破绽百出的谎言,蒙混不知实情的人还可以,但老夫是对陛下甚至对两位殿下极熟悉之人,所以才能看破。”
佟夙月眸色微暗,紧紧抿唇并未出声。
络侯淡淡一笑,“其一,是你腿上的伤痕。当年皇后娘娘的确是难产,但宫中接生的稳婆,尤其是给皇后娘娘接生的,断然不会发生佩戴饰物刮伤小殿下这般的错误。昭华殿下腿上的伤,其实是太后娘娘接过刚出生的小殿下时,手上带的护指,不小心划伤的。为了给太后娘娘一个台阶,所以陛下对皇后娘娘说,是稳婆划伤了小殿下。”
佟夙月唇瓣动了动,生硬道,“夙月说了,那么久远的事,夙月并不清楚这伤疤的来由。”
络侯闻言含笑摇头道,“夙月姑娘,这可是万朝的小帝姬,这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心头肉,他们又如何会允许昭华殿下的身上,留下这样的伤疤?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珍稀的祛疤药膏没有,殿下小的时候是怕药力和药味冲撞身子,早在殿下三岁的时候,皇后娘娘就为殿下将那伤疤涂除了。”
佟夙月的面色更加难看,可谓是顷刻煞白。
络侯的眸色微凉,似有若无的往余家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往下说。
“其二,殿下方才所说的猫儿挠伤承袭殿下一事,的确是有,但是同样的,承袭殿下身上又怎么会留伤疤?至于昭华殿下手腕上的,恐怕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之后伤到的吧?”
未语月眸笑弯,大方承认,“不错,这第二点,我的确是在诈她。”
络侯失笑,“殿下何止这一点,依老臣看,殿下所说每一点都是在诈这位姑娘。”
未语眉梢挑了挑,不以为意道,“络侯接着说便是。”
“所以。”,络侯转身看下佟夙月,温润的眸色微微肃穆,声线突然寒戾,“你之所以能够应付昭华殿下的每一句质问,正是因为你对昭华殿下的事知之甚详细,甚至于连腿上有道伤疤都清楚。你这道疤痕,才是印证你是冒名之人的最终缘由,指使你做这些的人,定然是对昭华殿下幼时之事十分了解之人,你还不说,是谁指使你来的吗?”
佟夙月面无血色,无意识的攥紧了衣袖,却无言去反驳一句。
有人终于坐不住了,在余家坐席的末尾,突然站起一个紫衣华服的女子,锐声质问。
“络侯,我看在诈这位姑娘的不止是昭华殿下,还有你吧,昭华殿下的腿上,明明是有伤疤的!”
直到此时,佟夙月的身子才微微晃动,无力的退了一步跌坐在椅中。
直至此时,未语看着许久不见的余婉芍,也笑出了声。
余国公余骥脸色阴沉,猛地拍了一掌桌子,低声怒斥,“孽女!胡言乱语什么!还不滚下去!”
余婉芍脸色红白交加,“爹,我怎么是胡言乱语,我...”
“芍儿!”,余国公夫人厉斥一声打断她。
余婉芍被训的一愣,此时此刻,才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她扭头看了眼在座之人,那些隐隐怀疑打量的视线,令她如受针刺,僵立了片刻,再也呆不下去,只得转身匆匆愤愤离去。
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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