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宋基闻言垂头拱了拱手,大步退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再次返回便带回了未语要的消息。
“这山上有座山寨,在此盘踞了已有三十年,往日途径此处的没有能幸免之人,城中府衙围剿了两次都未能占到便宜。”
月眸微眯,未语闻言淡淡下令,“吩咐暗卫动作,端了这土匪窝。”
“殿下不可。”,宋基出声劝阻,“此时天已快大亮,我们即刻收拾启程便可,这帮匪贼等到之后回返再铲除不迟。”
说这话,营帐被人自外掀起,一身狼狈的殷尚书急步而入,捧着一张纸条递给未语。
“是东北关来的消息,青世子五日前便带人来迎殿下了。”
知道顾崇青亲自来接她,未语的心情好了一些,定定坐了半晌,终于起身道,“准备启程离开此地。”
...
未语一行启程时,天已经放亮,那群匪贼许是被暗卫伤的惨重,竟也没来报复,一行人顺利的离开了山谷。
此时的五十里外,一行骏马已经飞驰着越过浅滩河流,被围在中间的人黑袍银色大裘,神情寒冷面无表情,俨然是顾崇青无疑。
众人垂头纵马疾驰,忽然天空一声鹰隼凄厉的高鸣,杜衡抽空看了一眼,在马背上坐直身子,食指半圈在唇边‘呼啸’了一声响亮的呼应。
那鹰隼展翅滑翔,瞬间一头冲下,几个呼吸间便落在了杜衡肩头。
一切动作都在马匹飞驰中进行的顺畅无比,好似这一人一鹰早已训练过无数次般有的默契。
单手取下鹰隼脚上的竹筒,杜衡手腕一抖将信条展开,飞速看了一眼,看向左前方的顾崇青,高声道,“爷,昭华殿下一行已经在不远地,昨夜遇到匪贼夜袭抢劫粮草,好在有暗卫在,有惊无险,如今已经启程离开了。”
知道未语就在不远处,顾崇青长腿一夹身下的宝马,薄唇紧抿一语不发。
唯见他身下的坐骑奔驰速度更快,杜衡也不再说话,便也踢了脚马腹,紧紧跟上。
在顾崇青身边大声提醒,“世子,按照路程,昭华殿下今日便回路过‘梵天崖’,那处两侧峭壁高耸平滑,十分险峻,冬日里最容易雪崩。要不要属下去信,让殿下在崖外等候世子。”
顾崇青侧头冷冷扫他一眼,“那还等什么!”
杜衡咋舌,驱停马匹,从怀中掏出笔墨,视线一边看着飞快远去的一行人,一边暗自嘀咕埋怨。
“您这扎着头一路疾奔,我倒是哪有时间去信,再说,按照这速度,不等昭华殿下收到警示,许就已经进了梵天崖了。哎...”,絮絮叨叨的将信卷放入竹筒,绑在鹰隼的脚环上,一震手臂,那鹰隼便抖动着翅膀尖啸着盘旋而上。
杜衡连忙踢了踢身下的坐骑,疾驰着往已经快看不见的队伍追去。
杜衡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未语一行此时已经进入了那两面夹道的崖谷。
宋基掀着车帘打量外头的石壁,眉心皱的死紧。
“殿下,属下提议,分散开慢慢渡过此处。”
未语倾身探出头,四处打量了一眼,看向望不见顶的倾斜石壁,清声开口。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