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平阳侯回屋换了身衣裳,也顾不及自家夫人的焦虑和追问,头也不回的便出了门,策马往络侯府去。
这一闹,天边已经渐亮,整个彷徿城后半夜都没有睡着。
而此时的络侯府内,络侯早已接到了暗卫递来的消息,也知道御林军去了平阳侯府,算着平阳侯不一刻定然会过来,故而早早穿戴好了在大堂内等他。
平阳侯跟着引路的人到大堂时,便见络侯衣着整齐的负着手在堂内来回踱步,素来温润沉稳的人,如今眉心紧蹙一脸烦躁,果真难得。
他愣了愣,跨进门道,“你得了消息了?”,话落,想想便也是,哪里用的着自己来跟他说,这人不正是给陛下管着暗卫和刑部的么,消息肯定比他灵通。
络侯看他一眼,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当先坐在了另一边,垂着眼没说话。
平阳侯却是等不及了,坐下便当先追问,“你既然知道了,快想个办法来,如今可怎么办啊?陛下和昭华殿下都可能感染这疫病,若是他二人...,我们谋划的一切,还有何用!”
络侯眉心蹙了蹙,“别急,我正在想。”
平阳侯闻言不由叹了口气,拍着桌子道,“简直是丧心病狂!自古以来,我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心狠手辣的人,对着自己的嫡亲女儿竟能下如此手段置她于死地!他余家已经是皇亲国戚,他家的女儿都当了皇后了,还想如何!”
对他的斥骂,络侯听着只觉不以为意,这就是余家人的本性,他们的野心早已膨胀到收敛不住的地步,除非这万朝改姓‘余’,否则他们永远不会停止。
这话他知道不能对平阳侯说,这是个大老粗,只知道舞刀弄枪动拳头,想不到那么多细处。
“好了,如今不是骂人的时候,你又怎么知道这疫病是余家带进宫的。”
“不是他们是谁!”,平阳侯瞪着虎目看他,“这天底下最盼着九殿下夭折的就是他们余家,宫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又不是饿殍遍野!怎么会无缘无故得了疫病!更何况九殿下被余皇后捧在手心里,养尊处优的,能无缘无故得这鸟儿病吗!”
粗话都爆出来了,络侯听得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事已至此,现在不是纠结是不是余家的时候,你我该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助昭华殿下解此杂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确认陛下没有感染此病,将陛下从凤仪宫中请出来。”
平阳侯听了,知道有道理,便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想了想道,“我是没法子,你说说怎么办,我听说,这次就连昭华殿下都没有把握。”
事实上,措手不及之下,络侯也一时间没什么好主意。
二人相对静了片刻,少顷络侯开口,“看来,我们也使不上力,唯有相助于太后娘娘管理好前朝后宫,不让陛下和昭华殿下分心,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自然会派人知会的。”
宫外的人心思各异,宫里的人更不好过。
如今陛下与余皇后连带昭华殿下都画地为牢关在凤仪宫里不出来,各宫妃嫔疑云纷纷,猜测纷纷,有人向太后拐弯抹角的打听,却被太后训斥贬入了冷宫,自然吓得旁人不敢再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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