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远在金野上京的顾崇青,总算是等到了鹰隼送回的信,明日便是金野皇亲国戚前往国寺的日子,此行大妃也会去,封锁紧密的金野皇宫,定然会因为此次祈福受些影响。
他们决定实施两方计划,一方在祈福途中安置人假扮郎中,当着满朝皇亲国戚的面,凤胤再出手相助,大妃不可能硬是不同意‘神医’入宫为大君治病;而另一方,则是与凤胤的人接头,一起行动潜入皇宫,寻找大君。
成与不成,端看今日了。
顾崇青装扮好,自怀中掏出那白瓷药瓶,凤眸凝重的看了看,重新收好。
“世子。”,杜衡推门而入,“城内已经戒严,再有不到半个时辰,皇亲国戚们便要出发了。”
顾崇青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走,先一步在半路上埋伏。”
...
此时的金野皇宫,大君所在的寝殿内,帘幔垂落遮挡住的整个殿宇阴森森,唯有龙榻周围灯烛摇曳,榻上的人瞧着枯瘦苍老,安静睡着仿佛是已经去了。
坐在床榻便的凤服妇人就安静的看着他,白皙的肌肤妖冶的眉目,仿佛是夜里的神女,根本瞧不出是个四旬多的妇人。
“大君。”,她忽然开口,声线低柔,微微倾身伏在那人胸口,似是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眸,“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你从来不愿意与我共枕,但是这些日子,我就睡在你身边,你看,多好。一会儿我就要出去了,到国寺去为你祈福,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母后。”,凤繆自殿外而入,穿过层层帘幔步到床边,看了眼榻上的大君,眸色复杂的看向大妃,“皇亲国戚都已在宫门外集结,该走了。”
大妃缓缓站起身,神情专注的看着沉睡的大君,轻柔笑道,“繆儿,快为你君父将被子盖好,他如今不能受冻。”
凤繆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上前去腰身将锦被整了整。
“你看,能孝顺你的儿子并不是只有他一个,那个丢在外头多少年的小野种,哪里还有感情可言?也就是你,对那个贱人依旧放不下罢了。”,大妃笑着笑着,便渐渐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母后,走吧。”,凤繆抿了抿唇,提醒道。
大妃低嗯一声,转身往外走去,低声叮嘱,“记得戒备不可松懈,绝对不能让那个小野种的人接近你君父。”
“是,孩儿知道。”
走出大殿,大妃径直上了凤銮,由宫人抬着往宫门外走,凤繆交代了守在殿外的禁卫几句,便也转身大步跟上。
宫门外已经围了许多人,因着大君病重,端木家把持朝政,如今各个门第行事皆谨小慎微,生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过去在上京人人奉承的凤胤,如今独自站在宫门口,竟然是一个人都不敢靠近,身边只有近卫董戈一人。
将众人的反映皆看在眼中,董戈冷哼一声,“平日里一个个上赶着要给四爷提鞋,如今倒是都避的远远的。”
凤胤面无表情负手而立,闻言淡淡勾唇,“所谓世态炎凉,不过如此罢了。都安排好了吗?”
董戈面色一正,低声道,“四爷放心,人马都已经交接上了,只等我们出城,便可行动。”
凤胤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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