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是听闻了君父病重特意从千里外赶回来的,为了不耽误先生医治君父,又全了先生救治难民的慈悲,请大妃下旨允许这些难民在上京城外驻扎。”
大妃静静听完,邪魅的眸色扫了一眼正走过来的凤繆,幽声道,“老四可确认了那果真是慈佛先生吗?”
凤胤当即道,“定然是,慈佛先生名满天下,又有谁敢冒充他?何况,知道慈佛先生与君父相识的人,又有几个?”
大妃微微眯眼,是啊,没有几个人,可凤胤不就知道吗?当年这慈佛先生可还是因为他母妃,所以才结识的大君。
这小子,果然是有自己的心思,今日他又如何能安分呢?
“母后。”,凤繆已经走到凤銮旁,听到了凤胤方才说的话,不等大妃开口,便当先叹了口气道,“四弟,我知道你是为君父忧心,可也不能随便一个人说自己是慈佛先生,我们就让他进宫去为君父诊治,你可知如今两国动荡,有多少人想要害君父?若是不能印证此人是真的慈佛先生,我们不能冒险。”
凤胤闻言似是无语的嗤笑一声,桃花眼含着冷笑,大声道,“莫非这些流民也是假的嘛?他们为了与那假的先生串通,所以才自愿得得疫病?”
他这声已经引来许多人的侧目和议论,大妃看在眼中,眸色沉了沉,柔和劝道,“老四,你大哥也是为了你君父,如今万事都得谨慎行事,再言之,谁又能知道那些流民,是不是真正得了疫病?”
凤胤听了,不可思议的哈笑一声,扬声道,“既然大妃也担心是假的,那不如让此行跟随的太医前去查看这些人是否真得了疫病可行?”
大妃闻言沉默不语,却是人群中有了些骚动,凤胤转身寻找太医时,根本看不到人影。
见此,凤胤冷冷一笑,“连太医都怕死不敢去看,可偏偏那位老先生敢。”,他转头紧紧盯着凤銮内,“既然大妃和大皇兄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肯让先生入宫诊治君父,那仅凭胤的一己之力,也无法为君父分担,就依大妃吧!”
“四弟!你怎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语,难道母后这段日子为君父和金野操劳,你都看不见吗?母后不过是太过担心君父,才不得不小心行事罢了!”,凤繆似是气急,面红耳赤的冲凤胤吼了一通,吼完只觉得一阵头晕,险些站不住。
“大皇子!”,身边的禁卫军连忙扶住他,“大皇子您怎么了?”
凤胤本是要再与他对上几句,见他险些站不住了,不由也愣了愣。
“繆儿!”,大妃顿时失了方才的镇定,掀开薄翼纱步出凤銮,扶着宫婢的手就要下车。
“大妃请不要靠近。”,另一个禁卫军当即拦住她,蹙眉道,“方才殿下接触了那些难民,属下担心是...”
他的意思不言而已,大妃脸色一沉,凤胤则诧异的眨了眨眼,暂时没有开口,静静观望着。
“太医!宣太医来,给大皇子诊脉!”,大妃的心腹宫婢连忙大声吩咐下去,不一会儿随行的五个太医便匆匆跑了过来,跪在凤繆身边请脉。
“母后,儿臣没有大碍,不必担心。”,似是看出大妃脸色有些白,凤繆坐在凤銮的脚踏上,清声安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