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办?”,浓眉紧蹙,董戈踱了两步,“大君的宫殿布满暗卫和禁卫军,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祈福那日派去的人都折进去了,这顾崇青好不容易混进宫,却还是接近不了大君,这可怎么办。”
“不急,再等等。”,凤胤沉着回应,面色冷静,“只要凤繆的病一日不好,大妃就一日不能安心,对君父那里盯得自然就不那么严密,他总能找到机会的。”
“四爷,难道咱们只能指望顾崇青,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董戈蹙眉沉声道,“这未免太被动了。”
“眼下,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凤胤叹了口气,看着他询问。
董戈面色一顿,抿了抿唇,“可是,顾崇青到底是不会医术的,凤繆也不是好糊弄的,若是一旦被发现了...,四爷不是说过,凤繆和凤皓曾潜伏在顾崇青身边多年吗?那他们对顾崇青定然有一定的了解,万一认出他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安危,就不必我们操心了,他既然敢来,自然做好了事败逃走的准备,顾崇青又岂会做事不留后路?”,凤胤淡声言罢,负手站起身,眸色微动,“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的确有些被动了。”
董戈点点头,看着凤胤低声询问,“四爷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凤胤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徐徐道出口,“眼下凤繆的疫病已经分去了大妃一部分的心力,你说,还有什么事是能令她更分心的?”
董戈闻言一脸不解的眨了眨眼,“什么事?”
薄唇微抿,凤胤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翌日,大君的卧麟殿内,大妃正端着药碗徐徐给大君喂药,事实上他如今已经是药石不进,一碗药多半都流在了脖子里,然而大妃却仿若不见,十分细心的擦去流淌的药汁,继续给他灌药。
端木柯站在龙榻的尾角处,见状不由蹙眉看了大妃一眼,却并没有出声。
大君的龙体一直是他在照顾,他的境况每况愈下,然而大妃却又不许他驾崩,如此下去,怕是他也要难做了。
“启禀大妃,四皇子求见。”,漫枝轻步进来,低语禀报了一句。
纤长的弯眉蹙起,大妃搁下药碗侧头看向她,“他又来干什么,还嫌不够窝心吗?”
端木柯见状,与漫枝对视一眼,低沉劝道,“大妃,大皇子的病满朝文武都在盯着,许多人的脚跟本就不稳,越是这个时候,大妃对凤胤,越该容忍一些。”
大妃沉了沉气,站起身顺了顺风炮的裙摆,倨傲的昂了昂下巴,漫枝连忙上前搀扶她。
临走前又叮嘱了端木柯,“照看好大君。”
“是。”,端木柯躬身应是,目送她离开寝殿,才直起腰身。
往日里此时是早朝时间,如今大君不能上朝,朝政都由大妃在处理,所以朝臣们若是有事上奏,都会在这卧麟殿前等候大妃传召。
大妃自殿内出来,便见殿门前的台阶下,凤胤掀袍跪在地上,天下着蒙蒙细雨,有小太监支着伞在他身边,他的身后不远处还有几位大臣在廊檐下捧着奏折等候,静静打量这里议论纷纷,却没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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