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产子

肃的眉眼呆了呆，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我，我该做什么？”，说了一句，他又握住昭华的手，“别怕别怕。”

    “我去唤稳婆。”

    “昭华你别怕，我这就去...”

    他紧张的语无伦次，然后起身大步离开，背影满是急切和慌乱。

    昭华倒是比他还镇定，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眼眶湿热。

    整个‘灼华宫’几个瞬息间变的灯火通明。

    说不害怕是假的，昭华穿越而来，又在这个时空重生两次，她不记得上辈子的记忆，所以对生产一事还是头一回经历。

    疼痛的程度一次次加深，她痛的胸口憋闷喘不过气，除了失声哭喊不知道该怎么办。

    渐渐的没了力气，浑浑噩噩里，她脑海中浮现一幕幕画面。

    记忆里的，陌生的，熟悉的，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

    昭华闭上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疼的记忆混乱了。

    她耳边一会儿是稳婆的催促，一会儿是谭氏和平阳侯夫人的安抚和鼓励。

    她感觉有人在她手臂上扎针，想来应该是莹露，然后她用力撑着眼皮，无意识的呼喊。

    “帮帮我，莹露...”

    “殿下，奴婢在，奴婢来推，您顺着奴婢的力气用力啊，出来了，就快了！”

    “...好。”

    屋内的人满是焦灼，屋外的人也并不好过。

    顾崇青绕着殿内来回走动，佟夙渊和杜蘅劝了几次劝不住，默默退到了一旁去。

    谭氏亲自端着参汤匆匆穿过几人，顾崇青连忙跟在她身后。

    “谭夫人，昭华怎么样？她...”

    “世子就不要添乱了，现在没人顾得上你。”，谭氏用胳膊挡开他，脚下不停进了内殿。

    顾崇青愣在原地，双目无神满是血丝，隐约还能听见内殿寝室里的痛呼声。

    顾老太君得了消息赶来时，昭华已经生了一夜，天马上就要亮了。

    老人家倒还镇定，转着手里的佛珠舒了口气，安慰坐立不安的长孙。

    “不用担心，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

    顾崇青知道女人生孩子很难，却没想到这么难，他焦躁担忧了一整晚，眼下又无助又无力。

    他想着只这一次，再也不要昭华生第二次了。

    天边放亮得时候，内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啼哭声。

    稚嫩软糯，传到心里，平息了所有人的不安。

    顾崇青顾不得许多，大步流星走进内殿，推了推门没能推开，他站在门外大声呼喊。

    “昭华！母亲，是不是生了？”

    平阳侯夫人将包好的襁褓抱在怀里，拉开一个门缝给他看。

    “崇青，生了，是个儿子。”

    顾崇青眉心皱着，轻声问她，“昭华呢？昭华可好？”

    “殿下筋疲力尽，睡着了，你们别吵，一会儿收拾完你再进来陪她。”

    顾崇青连连点头，大大舒了口气，“好。”

    他剧烈喘息着，站在门外发愣，紧皱的眉心舒展开，嘴角无意识的咧着。

    杜蘅与佟夙渊跟进来，就看见他这副傻了似的模样，顿时有些惨不忍睹。

    杜蘅小声道，“阿渊，以后我妹妹生孩子，你可不要这么漏傻。”

    佟夙渊扫了眼未来大舅子，善良的提出忠告，“杜大哥，你可要谨言慎行，等我姐夫秋后算账，我可帮不了你。”

    杜蘅一噎，唇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