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总是比别人家要晚。”,所以子嗣上才这么难。
平阳侯暗自撇嘴,络家几代家主都是痴情人,对感情看得重,从不纳妾,所以几代单传。
“你家小子也是钻牛角尖,都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
听出他话里几分无奈和戏谑,络禺似笑非笑地掀起眼皮扫他一眼,淡定落子,吃下他边缘一角,然后慢条斯理的反击。
“他在感情的事上有些不清,在家国上却拎得清,自打他继承爵位,我倒清闲许多。倒是你家小子...”
平阳侯脸色一臭,想他都快六十的人了,还没嚷嚷着要颐养天年。那三十多正值壮年的,倒是不管不顾撇开一切逍遥去了。
心里虽然不痛快,平阳侯面上却不愿露怯。
“他们两口子聚少离多,也是被逼急了,好在延哥儿长成,过了这两年我也能甩摊子了。”
儿子不肯继承爵位,他只能指望孙子了。
言罢,有些不甘示弱的道,“你说说,我都替你着急,长延已经能替我分担了,你这孙子还没个影儿。”
“呵,不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我瞧糖怡那丫头倒是一片丹心。”
“...未免有些太小了。”
“她是你看着长大的,难得对你家小子这么上心,挺合适呀。”
络禺抿了抿唇,深邃的桃花眸波光浅淡,没再接话。
平阳侯叹了口气,劝他道,“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美满姻缘,你家小子那么任死理,你不做主,他得等到哪猴年才能想开。等成了亲生了子,自然就想开了。”
院子里的木槿花开的正盛,风拂过有片片花瓣跌落在棋盘上,更有甚之飘飘摇摇越过墙头,跌在不知道哪条廊檐下。
万糖怡负手跟在络嘉钰身后,盯着他修长宽阔的脊背,月眸水盈盈的溢着笑意。
络嘉钰回头扫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宫里什么书没有,你非得跑到我这儿来。”
小姑娘抿着嘴笑,挑着眉一本正经的道,“皇兄顾不上我,皇姐又不在,我若是有不懂的,都不知道该问谁。”
言罢见他朱红的唇抿着,似是有几分不耐,连忙乖巧的补了一句。
“我就在一边安静的看书,不会打扰你处理公务的。”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络嘉钰淡淡扫她一眼,清冽的桃花眸毫不波动,全是默许了她的话。
于是,一整个下午两人呆在书房里。
万糖怡跪坐在西窗下的小几边,书页翻了几张,便素手支颐偷偷看向书案后的男人。
视线在他阴柔绝美雌雄难辨的面上定住,只觉得就这样守着他,看着他,就已经满足的心里甜腻腻。
少女看着看着,月眸滴溜溜转了转,卷起云裳广袖,像模像样的开始研磨。
金乌西斜时,络嘉钰从公文中抬起头,不经意看向西窗下。
春风拂过,几片落花偷入,白皙秀美的少女不知何时趴在小几上睡着了。
他面露无奈,起身踱步,取了软榻上的薄毯,走到西窗前,腰身为她披上。
视线落在她素美皙白如皎月的面上,桃花眸不由深了深。
他犹豫一瞬,慢慢屈腿坐在她身边,这张脸总让他硬不下心去推开,因为她像极了记忆中那个少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