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东月很不吝啬的夸奖:“你且做好,我给你梳头。”
梳头!清禾有些排斥的躲了躲。
东月见状问道:“怎么?”
这种情况下,怕是任性不得吧,只是绾一次发无碍的,清禾看着她,微微露出一抹微笑:“没事。”
见清禾笑了,东月便没再多问,可心中却也明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个孩子本能的求生意识,让她无法做出自己真正的表达,或许她是不愿意让自己碰她的头发,可是她的本能却让她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却迎合她这个对于清禾来说的陌生人。
这个孩子懂事的令人难过。
东月为她绾上了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发型,清禾第一次打扮的这么像一个女孩,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漂亮。
若是早知道今日,她当初就要将乔孟送她的衣裳日日穿在身上,只可惜,她不知道还有没穿上的机会了。
“走吧。”
“去哪?”
“带你去见姑姑。”
姑姑?难道就是玉时幻吗?清禾有些发杵,可是又想看一看,那个即便杀了乔孟也要将自己带回来的玉时幻,究竟张着一副怎样令人讨厌的嘴脸。
她知道归化山中究竟是何模样,她只是这里与同样是山中所筑的应天城不一样,应天城处处是石头等于是在山中开洞建房子,而这里更像是一个大到无边的府邸,或许是女人当家,这里的景色很是好看,有花有草,有假山有流水。
即便是光着脚走在这木地板上,也不会觉得冷。
东月说,玉时幻见不得一丝脏乱,所以见她之时仪容很是重要。
清禾就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她说话,七转八转的他们走到一处门前,东月轻轻敲了三次门,只见那门自己打开来。
按照清禾的想想,这个玉时幻应该是一个又老又丑的怪女人,可是当她亲眼看见坐在长生灯旁的玉时幻时她被惊艳到了,面容姣好坐在那里宛若一座精雕玉琢的雕像,何来老字一说。
“来了。”玉时幻缓缓张口。
“是的姑姑。”东月柔声回应。
也就在这时,玉时幻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望向清禾的那一刻,清禾觉得自己真个人都被看穿了一般,这个女人果然可怕。
“这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照顾,东月,你便替了她母亲之位吧。”
“是。”
母亲被一个陌生的女人代替,清禾有些厌恶,又加上对这个玉时幻着实提不上好感来便一口拒绝了,玉时幻看着清禾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去找乔孟哥哥,还有我有母亲,她被你囚禁起来了,我不会认别人做我的母亲的。”清禾咬字清晰。
东月担心的看了一眼清禾,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这么不要命的与玉时幻顶嘴。
“你的母亲被我囚禁起来是不错,只是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她了。”玉时幻语气平缓。
“凭什么?”
玉时幻没有回答她,而是说道:“日后便由东月负责你的一切,所有该学的东西她都会教你。”
“你是聋了吗?我说我要出去,我要找乔孟哥哥。”
“那个叫乔孟的已经死了。”
死了?清禾不敢相信的看着玉时幻,她还保存着的那一丝希望,就这样被玉时幻打碎了,她不承认:“你骗我,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死了。”
“证明?”玉时幻指向不远处平躺在桌上的长剑:“你看看可认得那剑。”
清禾朝桌旁走去,她记得那闪电般的印记,记得呢整齐的纹路,这把剑就是乔孟的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乔孟不要了吗?明明是剑不离身的,为何会让剑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玉时幻见她看着剑的模样,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厌恶,果然与她母亲一般窝囊,她不会让清禾重蹈覆辙的。
“看来她需要忘记的东西还很多,东月,三日之后将她丢入后山,让她好好清醒一番。”玉时幻的声音说的不急不缓,却让人难以拒绝。
“后山?姑姑她还是个孩子。”
只见玉时幻眼神一凝,东月立即闭了嘴:“孩子,你想想你们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做什么了,我玉家的女孩不该若与旁人,你可明白了。”
东月恭顺的低下了头:“明白了姑姑,东月着三日内定好好教她。”
“记住,她野性还在,时刻注意,我会让焕儿在外面守着,以防万一。”
“是。”
“下去吧。”
东月朝玉时幻行了弟子礼,拽着清禾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