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十分的幽暗,只有点点的荧光从角落里的散发出来。
那个女人看着清禾,眸中微颤,可不过片刻便转为平静,她说:“这里一直以来都只有我一个人,你怕是寻错地方了。”
“姨母跟我说,我母亲被关在禁地之中,难道她又骗了我。”清禾一时间五味陈杂,却不知要怎么表达内心的情绪,是应该因为被骗了哭泣,还是愤怒的大叫,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她面前。
“你的姨母是玉临吗?”
“是,你认得她。”
“认得。”
“那你认得我的母亲呢吗?”清禾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女人微微点头:“很熟悉,只是她已经死了。”在她丈夫死去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唤起她的心了,即使是他们的孩子,也是无法唤醒的。
“死了!”清禾失了神,她苦苦哀求乔孟,从应天城出来,经历了梁军攻城,经历了赵琦之死,而这一切就是为了寻母,可是现在却告诉她她苦寻的母亲死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清禾摇头:“我不信。”
女人不说话。
清禾不死心的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想要找出除此以外的人,可是她不论怎么找也找不到,或许真如这个女人说的,她母亲死了,所有人都是骗她的。
绝望,无尽的绝望让清禾喘不过气来:“乔孟哥哥在山外生死未卜,可是这个山我却出不去,母亲我也离开人世。”清禾慢悠悠的走到那女人的面前,中央跨着一池深不见底的水,她说:“我曾多次想要死,可是每次有这种念头,就会浑身麻痹,于是我就让自己活下来,想着至少找到母亲再说,可是今日我知道我母亲死了,那便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她说着走进了水池之中,水一下子就没过她的胸口,她望着女人:“你一个人在这边一定很寂寞,我放你出去吧,出去后不要再被玉时幻抓住了。”
女人看着她,这样的清禾真是像极了她的父亲,明明自己一心求死,却还想着救别人活下来,一厢情愿的以为别人真的想活在这冷漠的世界之中,这种愚善,她讨厌极了。
“你若放了我,玉时幻是不会放过你的。”她提醒。
“她何曾放过我,打我看见全村的人都被杀了的时候,她就不曾放过我,如今是生是死我一点也不在意。”她爬上女人坐着的台子,跪在她的身侧拿着锁:“或许乔孟真的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乔孟死了!女人震惊的看着她,眼眶发红,曾经信誓旦旦说要找到清禾与她团聚的乔孟死了!
“不过他死了也好。”清禾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情绪,可是这么冷漠的清禾又与谁相似,她不曾这样,她的父亲也不曾这样,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冷漠,清禾将铁丝塞进锁中,一顿捯饬:“他死了我就可以去陪他了,那他就不会孤单了。”
“咔。”一把锁打开,她又移到另一边,继续如此。
“为何,为何要去陪他。”
清禾听到她这么问,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像是在思考:“可能是因为不想和他分开吧,赵琦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我大概是喜欢乔孟,我现在想想,大约是这样的。”
“清禾,你能不能不要喜欢他。”
手中的锁滑落,清禾抬着头望着她,就在那一刹,清禾的眼眶中蕴满了泪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女人别过头,竟是无言。
“你是我的母亲对不对。”清禾拽住她的手腕,目光悲戚:“你为什么不认我。”
“清禾,你放手。”她何尝不想相认,只是她若是认了,玉时幻定会将她对于自己的情绪施加在清禾的身上,若是她冷漠些,或者不相认,玉时幻便不会觉得清禾是她的威胁,便会如待她的继承人一般,尽心尽力。
就在此时,玉时幻出现在那门前,身侧跟着焕儿:“母女两叙旧叙够了吧。”
她来了!清禾与那女人一同望向玉时幻,眼中皆是惊恐与愤怒还有——恨。
“将清禾带走。”玉时幻对焕儿说道。
只见焕儿微微点头,终身一跃落在台上,拽着清禾的肩膀便飞落下来,而她刚要反抗,身上便会传来那种熟悉的麻痹之感,原来那种痛苦一直是焕儿施与她的。
玉时幻看着那女人,缓缓说道:“玉禾,今日你也见到你的女儿了,日后便安心的呆在这里吧,她毕竟是要接替我的位置的人,重感情这点很不好,我会把她的这项缺点给抹去,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所以今日之事我也不会怪罪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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