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四皇子,慕容舒越。”
清禾数钱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皱看向那个黑衣男子:“这四皇子身体羸弱,死时早晚的事,何必要在此时下手,一个将死之人又能影响到你什么呢?”
那人不说话,只是将手放在锦盒上:“接还是不接。”
怕是清禾说不接,他会立刻将那银票拿走。
只见夜逸之从屋内走了出来,将清禾手上的银票放在锦盒里推了过去:“这任务,我们不接。”
那人愤怒的站起身,哼了一声道:“有钱不做愚蠢至极。”说罢那人便走了。
清禾不解的看着夜逸之:“为何不接,那四皇子生与死与我们何干?”
“既然你这么不在意,为何还要在接的时候问为什么?”
清禾语塞。
夜逸之说道:“那人确实与莫容舒越无愁,也不是慕容舒越非死不可,我猜那人要杀慕容舒越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慕容舒越现在人在靖国。”
“在靖国又如何?”
“你想想,一个来靖国娶公主的大虞皇子死在了皇城之中,你说那大虞会怎么做?”
“讨个说法。”
夜逸之摇头:“这不是普通百姓家,这已经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了,靖国与大虞本就是对对方虎视眈眈,两国开战也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如果今日慕容舒越死了,那两国之间这么多年的和平将会瞬间瓦解,两军交战在所难免。”
清禾恍然大悟,幸亏夜逸之前来制止了,清禾看着夜逸之微微一笑:“没想到你想到到挺周到。”
夜逸之望着她,黝黑的眸子微微波动,他哪里是在乎那些人的生死,他在乎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罢了,如果她接了这个任务去杀慕容舒越,那么乔孟定然会保护慕容舒越,乔孟清禾就一定会相遇。
他不想再让他们见到了,一眼也不行。
夜逸之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清禾歪着头靠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慵懒:“刚刚才丢了几千两的银票,心里难受睡不着。”
见她如此孩子气,夜逸之竟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若再不去睡觉,东月定然又要来找我麻烦。”
“你说,东月为何总是找你麻烦,他是不是特别讨厌你啊!”
“或许是吧。”
东月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她坏话,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只见东月大步一迈走到两人面前,一把拽住清禾的衣领,将她拽过来:“什么时辰了,快去睡觉。”
清禾见东月发火,吓得一哆嗦,赶忙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东月在转身之前看了一眼夜逸之,目光清冷的说道:“夜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你似乎很讨厌我。”夜逸之哭笑不得。
东月没说话,默默地走远了。
或许是见过曾经的清禾吧,她知道清禾心中一直再挂念着一个人,许是心中极度喜欢才会连死也不怕也要去见那个人,可是现在,清禾的记忆被封住了,她忘记了一切,如果这个时候夜逸之在趁虚而入,她总觉得这样对不起清禾,所以,她用着自己的那颗固执的心,偏执的想要保护着清禾那份纯真的感情。
对于失去几千两银票的清禾来说,今夜她总算是收到了一点钱作为补偿,虽然不多但是却真真实实的够填补她空虚的内心。
新任务,去刺杀一个名为许是杰的剑客,而这个剑客恰巧是东方无府上的一位剑客,所以要杀那个人必然是要去东方无府上埋伏着,只是不能让东方无认出自己。
清禾为了避人眼目,特意穿了一件不起眼的灰色衣裳,头发随意的绾起,蒙着面躲在不起眼的地方,收敛气息便在府上埋伏起来。
雇主交代过这个许是杰的模样,所说是东方无的剑客,但是却常常仗着东方无的名声,四处欺负人,被他蹂躏致死的女子不在少数,看来他这次是得罪到不得了的人了,要他的命也要的毫无拒绝的理由。
清禾见许是杰在一个院子的门前站着,似乎是在和人说话,姿态十分的谦逊,随后便看着他走了出来,他出了别院便走向了东方无的住所,交代了两句,便从府上离开了。
现在是亥时,府上已经点上了烛火,街道上也少人人在,而这种时候,也正是清禾最喜欢的时间段,杀人最为痛快,可她不知,就在她跟踪别人之时,已经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