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是我亲自教的。”
“……”
平平常常一句话,说出口后味道却好像哪里不对。
两人皆是愣在原地,对视一眼又觉得尴尬无比,君长知撇开眼甩开白术的手,后者“哎哎哎”了几声,用颇为窘迫的声音道:“又没干嘛!害什么臊啊!”
“本官害臊?笑话。”马车里含糊的声音响起,“某人倒是该去照照镜子看看镜子里面的猴子皮肤是谁的脸。”
“……”
两人一来一去倒是玩儿得挺开心,看得周围随行的宫人们都看直了眼——当从这君家的小公子入宫当值,给人的印象可都是不苟言笑,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做了大理寺卿后更是成为某些人眼中的冷面阎王……
这厢倒是像个正常凡人了。
然而旁人不知晓的是,他们看来已经是破天荒的破冰,在某些人眼中看着却又不是那回事——
白术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腾出来敲敲那关上的马车窗。
“大人。”
“做什么?”
“您笑一下能死么?”
“能。”
“……”
“没事便回去,在这闲晃像什么话?”
这是恼羞成怒得下逐客令了啊……刚刚还好好的抽什么疯?白术郁闷地摸了摸鼻尖,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今儿她还真的有正事,于是稍稍压低身子凑近了马车边放低了声音道:“这还真有事,您赶紧出来,我昨儿晚——”
话还没落那马车窗外加帘子一块儿掀开了……
“……”
“……”
白术愣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白净的俊脸,从她的角度看,正好可以看见君长知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犹如一只蝴蝶在煽动自己的翅膀,配合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
“大人?”
“做什么?”
“我亲您一下成么?”
“……………………………不成!”
那近在咫尺的脸缩回去了。
白术眨眨眼,此时反应过来自己又孟浪奔放了一回,撇撇嘴摆正身子屁股落回马背上,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没谈过恋爱一要那什么就有些收不住,一边又忍不住转过头偷偷看了眼马车里,里面光线暗她也看不清此时君长知是啥样,片刻之后,才听见里头传来声音——
“方才的话说完。”
“啊,我说完了啊,”白术说,“我就问我能不能——”
“不是这个!”
“啊?………喔,那个。”白术囧得要死地抬起手挠挠头,“我说,昨晚从您这回去时候——”
“什么叫从我这回去,你也就打从我帐子前头………路过了那么一小下!”
“大人,你这样敏感卑职没法跟您好好说话。”
“…………………………”
里面一时间没人出声儿。
白术正琢磨君长知是不是就这么气厥过去了,正想伸脑袋去查看一番呢,这时候,便见君长知主动凑来边上,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问:“瞧见什么了?”
“……”白术盯着他侧脸看了一会儿,忽然摇摇头说,“算了,不告诉您了,差点忘记了您可是主张取缔锦衣卫的主力干将——”
“你要不说就是欺上瞒下!知情不报!”君长知抓狂道,“用不着等锦衣卫倒台,本官现在就有本事办了你!”
白术肠子都悔青了——大清早起来脑子不好使光是狗腿子附体什么都想跟上司说,独独忘记了这其中的厉害,若是再让眼前的人动了什么心思,他们锦衣卫岂不是要被他坑死?!
一想到这儿她立刻连连摇头,嘴倒是比蚌壳还紧,拉着马儿往回撤,扔下一句能让君长知气得七窍生烟的:“我问问我师父他让说我再来告诉你等着啊!”
“问他?你问他做什么——多大人了自己做不了主还找奶吃啊?你给我回来——白术!”
白术被这样咬牙切齿地叫大名,缩了缩身子却还是粗着胆子骑着马往自己的队伍里赶去。
任凭君长知怎么叫她都不回头。
眼瞧着那锦衣卫离去的身影,周围没闹明白气压怎么忽然就变低了的宫人们均是面面相觑,闹不明白。
其中君府家谱个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大人”,换来一声没好气地:“做什么?”
“………咱是继续跟着队伍往前赶呐,还是等着那锦衣卫——”
“等什么等,走走走。”
一边说着,马车的帘子便被狠狠放下,“咚”第一声,似乎是将其中各种不满均包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