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以香帕为自己擦拭去。
“邀月,莫哭,你的眼...泪.....让我好心疼。”包文正伸出了手,抚摸在邀月宫主的面颊之上,那颤抖的手又充满了温柔,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痛楚。
邀月宫主本就是心神激荡,闻言心中更是懊恼和悔恨,望着情郎那柔情而痛楚的眼神,面颊上依旧残留着凄凉的余采,本已经扼制的眼泪,再次顺着白皙的面颊淌落下去。
“不要....赶我走....了,没有你,我.....不知道.....去哪里......”包文正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挚的深情,仿若这一生如果没有邀月宫主,便是行尸走肉,活着也再无生趣。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去。”邀月宫主握住包文正的手,心酸的哽咽道。
“只要有....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样。”包文正面颊上浮现了神采,流露着丝丝笑意,轻声说道。
“待你伤好了,我随你游遍这锦绣河山,在移花宫中跟你相伴一生。”邀月宫主轻柔的声音,充溢着令人心醉的温柔。
“好....好.....好!”包文正轻声的呢喃着,而后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不多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邀月宫主将被褥为其遮掩了身躯,而后将面颊上的清泪擦拭掉,又痴痴的望着情郎的面颊片刻,这才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如冰,令铁杖姥姥告知玉女舫上的弟子,不可大声喧哗,若有违背者,毙于掌下。”邀月宫主走出了朗月阁,依旧是那高高在上,冷漠,无情,令人战栗的移花宫主,适才面颊上的温柔再也瞧不出半点。
包文正一边轻微的发出鼾声,一边心中暗自思索。
自从在徐家渡与邀月宫主飞身下了玉女舫后,但凡是言词无不小心揣摩,为了配合言词还要做出各种面颊的神采,而后一步一步的先从湖面上唱起了《诗经.蒹葭》,又与清溪镇的云来客栈中,故作愁苦借酒浇愁,最后写了那首“浣溪沙”引出侍女,为了令邀月宫主动情,不惜扎了自己三刀,演了一出苦肉计。
终于令邀月宫主动了真情,着实不容易。
可是接下来,就更难了。
系统的任务,是虏获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的芳心,这虏获的意思,便是让这两个女子在知情的前提下,依旧对自己有难以遮掩的真情。
这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皆是一般的绝代风华,皆是武功冠绝天下的女子,皆是一般的才智过人,皆是一般的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也因此皆是一般的目高于顶。
这两个女子之间玩弄情愫,那就是火中取栗,若是一个不留神便要烫伤了手,稍有疏忽便会引火烧身,若是处理不好其中的细节和奥妙,那就是引火自焚。
腿上的三刀,就是刻骨铭心的记忆,一定要深以为戒,否则就不用等到三年了,直接就是被毙命于掌下,横死当场。
一哄,二瞒,三雅达。
唯有如此了。
先哄着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令这姐妹不至于大打出手。
再瞒着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而后暗通款曲,只是这姐妹俩皆是武功高深,耳聪目明可辨百丈外的飞花落叶,这便是一个难处,需要想办法化解,当今唯一可用的法子,就是跟其中一人独处的时候,避开另一人百丈之外。
待拖延过去数月之后,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都已然情根深种,而后再以姐妹之情相劝,令其不至于翻脸无情,非要逼迫自己做出抉择。
包文正在朗月阁的床榻之上装睡,冥思苦想着如何完成系统交付的任务,最后也只能先梳理出来个大致的脉络,至于其中调整和操作,就要根据事态转缓而采取不同的应对策略了。
玉女舫望月厅上,邀月宫主驻足其间,负手而立,遥望着远处河面上的渔船,沉默不语,苍白冷酷的面颊一如往昔,衣袂在风中随之摇曳,更增添了几分摄人的魔力。
“如冰,如霜!”邀月宫主冷漠的开口呼道。
“奴婢在!”
“我不许有人接近他!”邀月宫主一双明亮的眼睛,犹如利刃锋芒,逼视着侍女说道。
“奴婢领命!”
一枚黑色的梅花徽记浮现在邀月宫主的掌中,而后叮嘱说道:“你们知道该如何做了?”
侍女如冰和如霜骤见这黑色梅花徽记,立刻双膝跪倒在地,更为恭敬近乎与虔诚,面色也随之肃穆了下来,开口答道:“奴婢知道!”
移花宫中有三物,各自用不同的象征意义。
“碧血照丹青”长剑所指,移花宫弟子不斩仇敌,不得后退半步,违令者死!
“移花玉撵”所过之处,皆需长剑归鞘,若有对移花宫不敬之人,皆斩!
为这“黑色梅花徽记”则是邀月宫主的令牌,移花宫中弟子若持有此物,便可遣“风花雪月”四苑管事姥姥做任何事,包括令其自裁谢罪,乃是移花宫至高无上的象征。
甚至,也包括怜星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