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妖枪锻造一事犹如山峦压的喘不过气来,无不战战兢兢,更是几乎倾尽了百莽山的奇珍异宝,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各自俯首跪拜口呼:“祝娘娘旗开得胜!”
春三十娘本就是千年蜘蛛成精,生性凶残且暴虐,自登上百莽山妖王之位后,便以可助长道行的“幽昙灵酒”控制麾下,因此这百莽山一众妖族的生死尽数被春三十娘操控,任你有何种手段,也难逃这溶于血脉之中的剧毒。
“簌簌”之声响起,那一颗颗柔滑的黑色丹药与空中乍现,顿时妖王殿内衣袂翻飞之声不绝于耳,这丹药星罗密布看似杂乱无章,却是按照一众妖魔的修为和功法远近各有不同。
这丹药也是视春三十娘的心情,必定会缺少几枚,若是这三年来修为无所寸进,也势必会因此而经受三年的折磨,可谓是苦不堪言。
“咯咯……”
与那清冷且不乏讥讽的笑声中,春三十娘御风而去便渺然而去,唯有这妖王殿之中的一众妖族,势必再凭本事抢夺别个的丹药,只为暂缓那“幽昙灵酒”的剧毒!
妖魔本是饮毛茹血之辈,少有感激涕零之心,施与恩德便妄想换来忠诚,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甚至及不上一株天材地宝,唯有以生死相胁迫,才能令行禁止,这也是昔日黑山老妖来犯,百莽山一众妖魔誓死相搏的原因。
与这百莽山的地底深处,那暗红色的熔碌之中燥热难耐,无数化形的妖族皆是神情呆滞,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将那惨白的骸骨抛到了熔碌之中化为乌有,唯有那令人神智癫狂的戾气越发的惨烈,只欲放声嘶吼,时而便有妖族失足跌进了熔碌之中,更是悄无声息。
与这熔碌的上方,一柄漆黑如墨的长枪漂浮,仿若亘古长存一般的不曾挪动一丝一毫,这妖枪乃是以妖族的身躯铸就而成,以“毒蛇,蜈蚣,蟾蜍,蜥蜴,蝎子”等五毒为枪头,以“雄狮,猛虎和猎豹”的脊椎为枪柄,以妖魔的内丹为枪端,一柄妖枪凝聚九个千年妖怪的血肉魂魄,名为“戳天”!
便是,将天也能戳破之意!
也是位于这百莽山的山巅大殿之内,包文正依旧与那六尺宽的沉香床榻上假寐不起,昨夜的“云雨之欢”虽是旖旎风光,但与那动情之处,这春三十娘依旧是故态萌发,不但是挠的包文正血痕遍布身躯,便是肩头也被那一口银牙咬住不松口,那清晰可辨的牙痕至今未曾散去。
得走!
再留下来,非死在这春三十娘的床榻之上不可!
回想起昨夜那完美无瑕的躯体,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低吟浅唱的魅惑呻吟,以及那略显狂野的行径,身躯上挠痕的痛处再度传来,便起了暂别的心思。
“还不起床!”春三十娘推门而入,便瞧见了夫君与床榻之上恬睡的模样,轻转莲足走了上前,轻吻那俊郎的面颊,柔声说道。
包文正一把将春三十娘拉上了床榻,先是亲吻了一下那白皙的面颊,而后便将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惹的春三十娘再次泛起了情欲之后,这才故作叹息的说道:“我得回转家门,去二老身前禀告此事!”
“也好,早日迎娶你过门!”
“不如,你随我同行吧?”
包文正心知春三十娘如今炼制妖枪不容分身,偏偏挑选这个时机开口,便是只愿独自离去。
与春三十娘这两月以来,皆是甜言蜜语的哄其开颜,更与春三十娘已有了“云雨之欢”,这妖妻之位分已然坐实,便要开始筹谋九幽娘娘这个鬼妾了。
其次,青丘山千狐洞的梅绛雪终究有一日,会亲临百莽山与春三十娘和包文正当面质问,若不早日离开,届时必定令梅绛雪齿冷,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波折。
唯有暂时避开直面相见,才能另想他法,最好是直接前往青丘山去面见梅绛雪,以“春三十娘和梅绛雪的姐妹之情”为引,解释与兰若寺之中的拼死相救,才能将这波折化于无形之中。
只是,元阳之身已失,该如何对梅绛雪解释?
嗯……
我包文正只是粗通道法而已,那春三十娘乃是千年的妖精,被魅惑之后强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