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知为何,凌岐感到一阵大脑晕厥的焦怒感,以至于让他青筋直冒。“哐当”饮料罐直接被他扔进了远处的垃圾筐中,而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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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岐,凌岐,醒醒。”
本来坐在一间医院的躺椅上,口鼻中全是消毒水味道的凌岐感到一股大力在推动着自己,他看了看周围,只见医院的墙上全是一种类似纳粹符号的红色标记,不过那标记连同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与此同时,凌岐听到一个叫喊自己的声音从冥冥虚空中传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自己的意识也像被剥离了出去一样,逐渐腾空而起。
“啊。”像是反弹一般,凌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感到全身湿透,此刻的他大汗淋漓。然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住在自己隔壁的同班同学,他正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
“做噩梦了吗?”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凌岐没有回应,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那间医院,还有那清晰的红色标记,这样的梦应该算不上噩梦吧。
“怎么了禅哥,有事吗,跑到我们宿舍来了。”凌岐换了个姿势,不想让满身是汗的身体触碰到被褥,同时开口询问。
“说实话,我没什么事,但是,我得问问你,你们宿舍出了什么事情。”被称作禅哥的家伙眼睛中透着不解,而后身体像门一样闪开,让凌岐的视线可以看到整个宿舍的境况。
只见此刻宿舍满地的破碎,玻璃杯,板凳,运动器材,镜子等等都几乎被毁掉了,或者是变成了碎片或者被拆成了零件,海报,壁纸等都被撕了下来,带着被“蹂躏”过的伤痕垂头丧气的铺满地上。整个宿舍像是被某个愤怒的人当作了发泄的场所,再也没有以前的干净整洁。
面对这些凌岐只是轻描淡写的扫看了一眼,便低垂下头开始穿衣服!
“到底发生什么了?”禅哥见凌岐没有回应,再次问道。
“不知道。”凌岐套好衣服,仍没有抬头,眼窝深陷黑暗中,他补充说:“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管了。”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不是遭贼了,就是,就是你跟谁打架了弄成这样的吧。”禅哥自顾自的猜到,可是下一刻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他身侧的凌岐,正用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可怕眼睛,如冷血动物一般注视着他。
“我说过了,不关你的事。”
听到这句压抑着某种可怕情绪的话,禅哥的身体没来由的感到寒冷,他不自觉地闷声答应。并且好长一会儿都没能说出话来。只觉得现在的凌岐跟以前印象中的人大相径庭,甚至让人心惊肉跳,并且直到他告辞离开很久后,都还能产生背后有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冰冷锁定他的幻感。
毕双禅铁青着脸从隔壁的宿舍走出来,他本想回自己的宿舍,却被恐惧支配着朝反方向走去,下了宿舍楼的楼梯,他正面面对着宿舍楼的三楼,脸上有着强烈的愤懑。
“凌岐,你够狠,我好心好意,却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这么不留情的折煞我的颜面。”毕双禅不甘心极了,想到之前凌岐与他见面后,总是叫着“禅哥,禅哥”,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令自己作呕。
冷着脸一转头,毕双禅才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女孩,那是自己班里的团支书谭梓,半个小时前自己准备回宿舍,但却忽然被小跑过来的谭梓叫住了,她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自己原因,只是请他帮忙看看凌岐在不在宿舍,在的话就叫他下来,当时的自己爽快答应了,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面对不远处已经发现他而逐渐走过来的谭梓,毕双禅皱起眉头,毕竟他根本没有将事情传达给凌岐,但凌岐那种冷冽的反应也令他此刻毫无愧疚之意,而且即使退一万步他也不想再返回去通知凌岐。只不过,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不希望几步外那个女孩对自己失望。不知何时,一丝隐晦的阴冷悄然浮现在毕双禅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