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银甲尸王的尸甲损毁,但是本身躯壳之坚硬也不是二阶飞剑刺得进去的。七个道魔各宗的翘楚,使出全力也只是在消耗银甲尸王的一些尸气而已。这还是银甲尸王把尸气消耗太过,尸丹支撑不住。毕竟一旦尸丹碎裂,银甲尸王就会掉落境界,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年的苦修才能弥补。
这时,玄冥魔宗的冥雾忽然说道:“各位,我有一件三阶初级的魔宝,名叫荡魂钟,专攻神魂。若是各位肯和我一起催动,只要几声钟鸣,足可以将这银甲尸王的神魂震碎,到时候,我们再行争夺,你们看如何?”
离歌点点头,说道:“我认为可以!”
接着,其他五人也都点点头。然后,七人运起真元,传入一件幽暗漆黑的钟形法宝。荡魂钟上一片神秘魔纹浮现,黑光大盛,发出一声如天崩的剧烈声响,一股黑色波纹从钟口对着银甲尸王传去。
顿时,银甲尸王头痛欲裂,仿佛有一把刀在他的脑海里搅动,痛不欲生。七人趁胜追击,又是两声钟鸣,银甲尸王神魂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七人大喜,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果实。
这时,银甲尸王猛然燃烧尸丹,一拳朝七人所在的荡魂钟砸去。这一拳来势极快,又逢七人大意,以为尸王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于是,七人还没来及跑远,银甲尸王一拳砸在荡魂钟上,顿时一股浩大的荡魂魔音将七人同时震晕。
而银甲尸王也受到了荡魂魔音冲击,终于神魂消散,倒在地上。
这时,张墨忽然出现,看到这般情形,顿时大喜,麻利的将七人的飞剑、法宝、乾坤袋银甲尸王的躯壳,通通收了。而慢了一步到来的罗闲顿时懊恼不已!随即,两人远遁而去。
可怜七个门派翘楚,竟然因为一时大意,被张墨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最倒霉的是王屋山的王越,本来就被张墨、罗闲打劫过一次,现在刚刚从师傅道演真人那里讨来一些东西,又被洗劫一空,真是衰神附体,出门没看黄历。
当然,最倒霉的不是王越,而是崂山派的云易真人。他此时带着四个师弟,正准备回山,那知道路上被人堵住了。
这人一身月白道袍,头戴混元帽,看似四十左右,面容飘逸,仙风道骨,手持一根拂尘,凌空而立,似真仙一般。
云易真人见了,先是抱拳行了一礼,才说道:“道演道兄,这是何意?”
原来这人正是王越的师父道演真人,他冷冷扫了云易真人一眼,说道:“云易真人,你既然做得出这种无耻行禁,为何不敢承认?我也不与你多说,今日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道演真人手中拂尘飞舞,犹如三千银色飞剑扫向云易真人面门。云易真人早就丹元枯竭,再剧烈斗法,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金丹崩溃,境界倒退,甚至是修为全失。道演真人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想要除掉一个老对手。
只是云易真人显然也不是傻瓜,在四位师弟的拼死护持下,云易真人总算逃出了道演真人的追杀。但是后果是惨痛的,四个师弟死了三个。要知道这三人都是筑基后期的境界,都有一丝突破金丹境界的期望,乃是崂山派未来的希望。此时,云易真人对于道演真人的恨意,使他根本懒得去想对方为什么认定自己门派打劫了他的得意门生,而是决心与王屋山势不两立。
而导致两个门派结下血仇的张墨、罗闲却离开了珠市,在张墨的临时住处分赃。
“闲云老弟,你是想要半颗金丹还是两个乾坤袋,自己选择。”
张墨似乎心情大好,给了罗闲两个选择。
于是,罗闲开始犹豫起来。从王越的乾坤袋,就可以看得出,这些门派的翘楚身价都是极其丰富的,里面的东西有时候比起半颗金丹还要好。本来罗闲忍不住赌了一把,在他想来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
当罗闲拿到两个乾坤袋,兴奋地打开,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萎了。
原来他拿的两个乾坤袋正是冥雾和王越的。冥雾浑身最值钱的两样就是一口二阶顶级的玄冥真水剑和一口三阶初级的荡魂钟。剩下的乾坤袋里自然是不咋的。而王越被人抢过一次,他的师父不敢把太过贵重的东西放在他的身上,因此除了一口二阶精金飞剑,乾坤袋里,唉,不说了。
罗闲凝视着张墨,说道:“老实说,你是不是没有金丹这种东西?这才拿了这两个乾坤袋诳我?”
张墨也不想解释,只是说道:“你猜的真准,嘿嘿。”
罗闲顿时连杀人夺宝的心都有了,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他知道张墨的底牌肯定不小,不敢冒险。好在他总算在冥雾的乾坤袋得到了一葫芦培元丹,因此只是悻悻地回去修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