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池若有所思,转身看东榆,清澈的眸子中眼神复杂。
刚才的话给东榆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姑娘和清河王明显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从刚才的对话来讲两人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东榆不是对外一无所知的小侍女,素家和清河王府的纠纷矛盾她并非不知,在这样的情形下,姑娘和清河王又是如何结识的呢?
待发现素池的眼神射过来,东榆猛地一滞,几乎跪下,“姑娘放心,东榆是姑娘面前的人,绝不会······”绝不会在国公面前告密。东榆的话说得既处,素池的眼神让她心里有些担忧,多年服侍,自家姑娘绝非善类,至少不是以德报怨的主儿!
素池却换了神情,眉眼弯弯,扶她起来,“你是知道我的,听其言也未必信,倒是会观其行。东榆,你虽然从父亲那里来,却到底是父亲给了我的,一仆二主的事情在我暖阁不是没发生过,可是有几个好下场的?”
素池恩威并施,东榆愈加恭谨,卑微地头都不敢抬起,姑娘的意思她明白。这些年府里的姨娘在姑娘这里塞了不少人,甚至是堂表亲戚也看着姑娘年纪小想往姑娘这里塞人,姑娘几乎照单全收。可是有了二心的,或打或卖或发配,有几个逃得过?是以自己从来不敢小觑这位主子,做事无不尽心尽力,却因着出身身份尴尬。
素池扶她起来,东榆的反应她看在眼里,既然信了,又何必多加苛责?素池步子缓慢,心里想着东宫的事情,全然不知此刻益阳候的殡礼上已经炸开了锅。
豫王府。
灯火昏黄,满室的兵甲却渗着寒光,豫王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和清河王宁琼臻介绍这一件件的寒光利器。
宁琼臻虽然在清河郡放逐多年,到底是幼年就被当做未来储君培养的皇长孙,自然不是没见过世面。不过豫王竟然藏着如此多的兵刃也是奇怪,宁琼臻一件件浏览,最后才停下了目光伸手去取:“二哥竟然还藏着这鱼肠?”
豫王却是左手一挡,“三弟,别的你若想要我绝不吝啬,可这鱼肠却是不行。”
“二哥也太小气,昔日秦王治国,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是以天下平顺人心所向。二哥须得效仿古人才是!”清河王这话拿豫王和秦王来比,明明有一种谄媚之意,但是他这么一玩笑,倒显得全是为了这鱼肠剑,分毫不轻贱。
若是面前是太子一定要谦虚反驳的,但是豫王明显将皇位早已视作了掌中物,闻言只是哈哈大笑,“便是如此,这鱼肠也不能给你!这是王妃成婚时的陪嫁之一。”
素姚当年嫁入豫王府的时候,素渊还没有儿女,素姚父母早死,素渊便安排她从素家国公府主宅出嫁,送嫁的队伍背着一百多副嫁妆洋洋洒洒地穿过金陵的朱雀大街,素姚成为一时风头无两的皇子妃!而后贵妃厚赐,陛下表彰,素家与豫王府合作无间的消息不胫而走。
如今回头再看,这果然是一场笑话!素家又不止一个女儿,从前素姚入了豫王府,今日素池又成了“准太子妃”,他日还会有更多地素氏女,谁在意呢?广撒网,捕大鱼,这才是历代素贵妃的晋升手段。
“今日益阳候府的事情二哥怎么看?”今日益阳候出殡,因着伏修没有亲子,长公主特意找了伏姓的人前来扶灵。谁料大堂之上,竟然生生闯出个女人,抱着个十来岁的孩子哭得梨花带雨。那哭泣的模样一颤一颤,真叫人肝肠寸断,那女子边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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