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民心不稳。
此事,那幕后之黑手,分明是想将太子殿下与玉恒一同逐出储君之位。
皇子之中,倒还真有一人平日淡薄名利,实则心怀不轨。手段之高明,果真是旁人所不及。
她心中已猜到那人,“埋伏,流言,只怕这些背后都指向另一个人……昨夜,那人来找我了。”
“他?怪不得昨夜你避开了二皇子。”
“他一直惦记着祖师殿内的账本,让我趁机在玉恒身上找到钥匙。”
“祖师殿?之前,你问过我?那,那本账本是什么?”
颜宋摇头,“起初他说是为了我外祖父翻案,如今看来真是漏洞百出。他同你父亲应当是一派,那本帐册上或许就记载了这些年站他一派的大臣名册。”
全胜则也是使劲回忆,“爹与他密谈从来都是出门不见踪影,小心得很。所以,那人是谁,我并不知晓。但倘若他是冲着储君之位,那必定是皇族之人。”
“是八殿下。”颜宋低声说道,语气很是肯定。
“八皇子玉尧?……这八皇子倒是平日不常露面,喜欢游历山川,下地务农,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问朝政。怎么会是他?”
“当日我被困在罗府,偶然见得他穿得一身白衣。我问过府里的人,当日,只有八皇子穿着一身白衣,还有就是,那日沈将军也来了。”
“按你所言,爹与八殿下暗中联系,想要辅佐八殿下登上储君之位?成功也罢,但要是失败,爹岂不是就会落个谋反之罪。不行,我决不能让爹爹犯险!”
“先别急,此事不过是猜疑。你若这一冲动,非但拦不了你爹,反倒会让事情更不堪设想。”
“那该如何?我绝不能让我爹爹犯险。爹向来不理朝中纷争,如今一头扎下去,怕是为了我。”
“为了你?”
“颜宋,他日,他日八皇子再来找你,请他千万不要再同我爹联系了,就告诉他,那东西这世上已经不复存在,让我爹死心。”
“全胜,你是出了什么事?”
沈全胜脸色苍白糊弄过去,“没,反正,我爹我是一定要救的。”
“好,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必问下去。这件事,倘若他日真有机会,我定会同他说的。”
“谢谢。”
不愿说的事情,有时候,不必问下去。石沉大海的秘密,也没必要去挖掘。既已成了不可说,便不要去念。
“夫人,夫人……”颖儿快步走入房内,神色惊喜,在罗素儿身前跪下。
“何事?”
“颖儿刚刚经过那丫头的房间,听见了些事。”
“那丫头?说来听听。”罗素儿疲倦的双眼顿时变得有神。
“那丫头其实没哑巴,话说得利索。只怕是,何妈煎的药她一点也没喝下去。”
罗素儿眉头微皱,“她怕是早知道药有问题,故意装成哑巴,想来对付我!”
“夫人息怒。这丫头机灵得很,几次想要将她除了,都让她逃脱了。不过这次,颖儿有一主意,可将她逐出王府。”
“你且说来……”
“她病好一事,怕是连殿下也不知情。平日里,殿下最不喜人说谎欺骗,如若知道她瞒下自己的病情,又会如何?”
“呵,殿下如今宠她如珍宝,我看他非但不会动怒,反倒会欣喜若狂。”
“夫人说的是。只不过,一个是隐瞒病情为争恩宠,一个则是故意装病潜入王府。夫人说,哪个更重?”
罗素儿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颖儿,嘴角浮上一抹笑,“看来,如今你也算有点头脑。”
颖儿欣喜,“夫人谬赞,颖儿也只不过听到那丫头和八皇子玉尧有过交易。”
“和八弟?”罗素儿疑惑不解。
“是,颖儿虽没听明白,但那丫头确实和八殿下有交易,好像提到了钥匙,对,祖师殿的钥匙。”
“呵!”罗素儿轻笑一声,转身回榻上,“这丫头想要什么,做妹妹的没理由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