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该有希望的,起码我认为是这样。可因为一切的不确定而有的期待,最终,也只是失望。
玄叶没有回答,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是准确的。在我的那段回忆中,一次次的润色早已将当初的故事改的面目全非。
而我所记得的,又是否是我为自己织下的一个梦?
“什么春天,还有……油菜花?”
我笑了,没必要让一个和尚记起承诺,佛,本该是清心寡欲的。
“没事,等明日,离开张府,我们便启程去江南。”
“江南?”
我没告诉小和尚,我想去看江南的河水,看漫山的映山红,我想,他会陪我去的。
那一晚,本该是最为平静的一晚,我却忽而被杯子落地的声音惊醒。
本以为是刺客,谁知忽而整间房子都在发颤,我才意识到那是地动。我听爹爹提起过,却从未遇见过。
“别动,跟着我……”
我抬头,闻着那一股佛香,便猜到了那是谁。
只不过,我俩都那么大的人都躲在床底下算怎么一回事?
“为何要躲这里,眼下地动不强,我们完全可以逃出去。”我昂着头非要出去。
玄叶压着我的脑袋,大概怕我给掉落的木头砸着,“师父说过,遇上地震,就得躲在床底。等到外头有声响,我们再出去……”
我忽而笑了,只因我想起他方才从外头冲进,是有多傻的人,才会从一个安全的地方冲到这狭窄的屋子里。
或许,佛都是这样死心眼的。
无聊之际,我忽而问他,“玄叶,你说我们,这算得上同生共死吗?”
“如果能出去。”那双眼,不似狐狸眼那般邪魅,却闪着光亮,“自然算得上。”
“那倘若不能,你会遗憾吗?”
“遗憾什么?”他单纯的眼神望着我。
我反倒不知答些什么了,“遗憾不能与牵挂之人告别,遗憾最终和我一起死去。”
“我没有牵挂之人。”
我笑着点头,“也是,佛本就无牵无挂。”
“可我不是佛。”他一本正经告诉我,“我离得道成佛还很远,修行一事贵在坚持。”
“那你会娶妻生子,会爱上一个人吗?”我是多么希望,他和佛不一样。
他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修佛之人,不该有这些心思,鸢儿大可不必用此来调侃我。”
“是吗?”我也不知是怎得,忽而朝着他的嘴唇啄了一口,要是春儿知晓必然会说我不害臊。
可是,小和尚的嘴唇,软软的,如同初春的融雪,让人惦记。
“你……”他气急败坏,像极了小媳妇。
我反倒笑出声来,却忽而沉下声问,“若你不是佛,是否,你也明白我的心意?”
他愣着,忽而松开了那双手,“鸢儿,不……施主请自重,玄叶不过一个寻常僧人,莫要再调侃我。”他越是不愿,我越是来劲,总觉得,那时爹爹从小惯着我,惯出来的脾气。
我朝着他的嘴唇再次啄了一口,我觉得我定是太不害臊了,一而再地自己送上去。
我瞧着他耳根发红,问,“你修佛法,本该五蕴皆空,为何对我动心?”
“我没有。”他垂着眼眸。
“你为何脸红,又为何没有拒绝,为何要来救我,为何要和我下山……”还有很多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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