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力扯断掉。
“啊啊,抱歉抱歉,我又忘记了,在停住机甲时不能像人类一样,毕竟机体的重心分配远不如人类合理,需要一个前刹动作,不如直接就会摔翻。”潘多斯基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响起,听得我直想砍死他。
“滴滴”
在主显示器上跳出一串数据,似乎是在进行某种演算,很快,潘多斯基在下面上蹿下跳挥动着他的微机,笑得像个智障的孩子。
“漂亮,林文秀同学,干得漂亮,你的同步率竟然有27%,太精彩,你肯定很有天赋。”
“哦。”
其实我当时最想说的就是去你老妈的,你全家都炸了。
然后伙计们就一个个上去了,结过一个个摔得惨不忍睹,有的人干脆是一路滚到终点的,只有钢哥,我们班的二老大邦邦,还有隔壁班的几位相当有本事的哥们,以超级僵硬的动作,硬挺着走了几百米,其中钢哥的同步率最为出色,竟然达到了31%,不但能走,还能原地跳两下,不管大部分人都只有10%上下,只能说仅仅是让机体动起来的程度而已。
总体来说,这趟体验简直滑稽的要命。
更滑稽的是,我们前往机库的路线刚好要穿过一片校区,我们几乎和潘多斯基上尉说得口吐白沫了,可是这家伙依然满不在乎的:“让人看到了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挺不错的嘛,抬头挺胸,走起来!”
于是我们就一步三滚地从校区里穿过去,巨大的动静惹得一票显得无聊的学员纷纷从窗口探出头围观,[海狼]每摔倒一次,就能引起一片喝倒彩和口哨声。
“看那,这只铁猴子又倒了。”
“倒倒倒,哈哈哈,果然又倒了。”
“嗨,同学们,给你们介绍个工作,去国家歌舞团表演机械杂技,这和你们绝对般配。”
“就这些饭桶也想当海军,说起来我都替他们害臊,这些垃圾就该被踢出去。”
“……..”
伙计们又羞又怒,一个个气得脸色发红,钢哥的脸倒是没红,因为他已经憋得发紫了,就像个特大号布袋茄子。
“艹他奶奶的,这口鸟气怎么咽得下去,文秀,待会儿我们一起上机,唉,你说这台机甲有没有装那玩意儿。”
“嗯,按照军事杂志里描述的,应该是出厂就有配置。”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瞄,立刻心领神会。
于是,我们走到潘多斯基上尉身边,申请再上机练习一轮,此时潘多斯基上尉正被四面八方丢下来的嘲弄搞得尴尬万分,一听我们两个同步率比较高的要上,立刻大喜过望,当场批准,并专程叮嘱我们开得稳一点。
钢哥扯来小北和贾爷,在他们耳边悄悄说了两句,然后一拍肩膀道:“听懂了就传下去。”
两个伙计立刻机灵地扭头向身边的伙计传下悄悄话,伙计再悄悄传到伙计的伙计那儿,一轮倒一轮,每个人都非常有默契,交代完就假装吵吵嚷嚷,把动静掩盖过去,不到两分钟,所有伙计都心里有数了。
两台[海狼]停下来,我和钢哥抽身钻了上去,驱动机甲立直。那些舰艇系学员讥笑着看出我们,想看看我们能闹出什么笑话来。
“一,二,三,放!”
钢哥一声令下,我们两个同时打开了位于头部两侧的四联转烟雾弹发射器,总共十六枚发烟筒瞬间像榴霰弹一样飞了出去,噼噼啪啪的打碎了窗户,在教室里炸开了花,浓烈刺鼻的四氯硅烷气体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教学楼里立刻浓烟滚滚,好像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烟囱,舰船系的学员们直被熏得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连滚带爬冲出教室,不管男女都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撤!”
钢哥一声吆喝,我们一群人立刻拔腿就跑,把目瞪口呆的潘多斯基上尉丢在原地,大家伙一边跑一边大笑不止,感觉心里压抑的憋塞感一扫而空。我大步撇开机械腿,把所有激动都灌注进SO机构中,驱动机甲飙出时速极限,直接把机甲一路开进了机库。
管机库的是个傻兮兮的清秀女孩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一大群人呼啸而入,又呼啸而出,一时抱着登记用微机傻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连该干什么都忘记了,伙计们愉快地冲她做鬼脸,吐舌头,扯眼皮,等闹得差不多了,才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大概是因为太激动了,我和钢哥竟然忽略了一件挺重要,甚至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我们竟然让机甲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