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多亏了那天一惊再惊,我对刺激的反应已经有点麻木了,至少没当场就把酒喷在老许的大脸上。
“这个,这段时间下来与大家相处,我也对刻赤党人的信念颇为赞赏,我还从没有见过人类中有如此伟大的部分……不过事关重大,请容我考虑考虑。”
我们伟大的军师同志曾经严厉告诫过我,鉴于我的智商实在堪忧,就像头猪一样容易被忽悠进屠宰场,所以对于任何问题都要避免当场决定,大包回去慢慢思考,这样或许我不会死得太难看。
更何况我完全没有和叛军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的激情,那种刺激的生活实在不适合我这种正常人。
于是,就抱定这种心态,不管老许怎么劝,我都咬死了不松口,表示“要考虑考虑”,眼看我态度坚决,老许有点失望,但是还是以一位合格指挥官的身份,向我道谢和道晚安,撤席离开。
我们就这样在路上继续走了三天,专找难以搜索到的寒带密林前进,虽然中间督政府军的L-03“报丧鸟”战斗轰炸机几次光临,但是竟然都被惊险地躲了过去。
也就是这几天,我见识到了这支叛军武装不可思议的韧性和团结。
食品补给不足,健康强壮的士兵主动把自己的一点口粮分给轻伤员,轻伤员咽着口水又悄悄塞进重伤员的被窝里,重伤员醒来后又悄悄加上自己的一份,逼着医护人员送给急需补充能量的技术兵种,结果往往一份补给送出去能滚成好几份补给品
天气严寒,积雪深可及人膝盖,车辆机甲行动极其困难,可是整个纵队没有人丢下一门机关炮一台机甲,能推的就推,实在糟糕到推不动的路段就用钢缆拉,老许扒了上衣就冲去和一门陷入泥沼的105mm轻型榴弹炮较劲,就连那些“眼镜片”们也脱下上衣冲过来帮忙,每个人都在雪水和泥泞里打滚,手掌和肩部都被粗糙的钢缆磨的血肉模糊,每个人都没有一件好衣服,因为长期穿着湿透了的靴子和衣服,很多人得了肺炎。
但是没有一个人抱怨,也没有一个人开小差,整支部队犹如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一样强劲有力。
不过,也能看到某些故障零件,
比如说那个胖得像猪头三一样的莫西维奇将军,看到泥泞成一团的路面就猛皱眉头,踮着脚尖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小心翼翼地跳过去,避免弄脏他崭新的军靴,很难想象这家伙肥胖的身材竟然有那么敏捷的身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在第四天,我们终于抵达了刻赤军的总基地,布列尼卡。
这是一块居住了大约七十万居民的土地,一共有包括了六座城镇,七座军事要塞,异样地存在于督政府统治的土地上。
第一次踏上刻赤党的总基地,有种跨入外星球的感觉。
整个城市的发展水平不高,大概也就是督政府三流的水平而已,除了搭载130mm高射炮的硕大的防空炮塔,几乎找不到像样的建筑,照理说这种地方早就该秩序乱成一锅粥了才对,可是我所看到的一切秩序井然,一派和睦安详的景象。
当纵队出现的那一刻,整条街上欢呼声雷动,老百姓们热情地冲上来和士兵们拥抱亲吻,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欢迎。
让我感觉奇怪的是,明明我是第一次来这儿,每个人却对我报以热情的微笑,甚至还有点崇拜成分,搞得我心里毛毛的。
直到我看到了贴在墙上的,我的海报。
而且还不是一张,是一堆!
基本就是我和一台[古塔],踩着一台[匈奴人],昂首挺胸的,更恶心的是,我发现经常在我魁梧的造型旁边还有老葛这猥琐货的存在。
“喂,这是他娘怎么回事,而且我可不记得有和你一起合过影。”我扭过头瞪着老葛,这事肯定和他脱不开干系。
“唉唉,别激动嘛,我本来就是负责这块工作的,而且你可是刻赤中第二个单挑王牌师机甲兵得手的家伙,当然得大大宣传一番。”老葛哈哈一笑,人已经一溜老远。
“而且顺便也把我刻赤党人的位置坐实了是吗?”
这下连我这猪脑袋都看出问题来了,我咬牙切齿,到处找武器,却连把菜刀也没找到,原本到处都是的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了个干净,我敢肯定这又是老葛搞得鬼。
“嗨嗨,别激动嘛,你看我像那么无耻的人吗?”
“不像,因为他妈的就是!”
我喘了口粗气,把这口恶气先吞进肚子里,毕竟这老鬼老奸巨猾,鬼知道他肚子里还有什么花招。
“话说你刚刚说我是第二个单挑成功的机师,那第一个是谁?”
“哦,我没告诉你吗,当然是银铃啊。”
最终,纵队在一座比较气派,据说是曾经这块领土的所有者男爵的宅邸——一座破旧不堪的,已经在岁月侵蚀下垮塌了三分之一的老旧豪宅前停下,这就是刻赤军的总司令部。
“总司令同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开个会总结这次的教训。”莫西维奇一下车就微笑着建议道。
老许的脸色几乎是在一瞬间阴沉下来,但是他还是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情绪,只是扭头用低沉的声音安排了各项工作,我则被分配到了刻赤近卫军级别的作战单位——112旅,军衔是………上尉!
说起来我在督政府军里只是个见习士官来着,到叛军队伍里却一下连跳数级重用,真是哭笑不得的结果。
直接分派给我的是一个营,因为老葛那该死的乱七八糟的的宣传,现在搞得全旅的伙计都队伍敬仰万分,经常见面就拿着个小本子诚恳地向我请教作战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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