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牛]有燃气喷射装置,但是一方面输出功率不大,另一方面也无法在水中使用,所以对于近二十米高的船舷束手无策,只能用电热斧在船壳上砍出洞来动,然后抓着船壳板一下下往上蹭,模样非常滑稽。
此时,货船上的刻赤军终于反应过来,两座23mm双管机炮对准钢哥和色狼就是一通狂轰,打得两个人头也抬不起来,嗷嗷直叫,其他士兵也纷纷操起武器冲出来,不要命地趴在甲板上发射小型反装甲火箭筒,丢手榴弹,甚至用步枪射击,拼命阻止[大海牛]爬上甲板。
眼看头顶炮弹和火箭弹犹如雨点般砸下来,我座机周围的海水被炸得如同沸腾一般,机体至少被各种型号的武器击中了二三十次,冲击力震得挂在半空的机体摇摇欲坠,每爬上去一米都非常艰难。
四台机甲只有钢哥和色狼带了23mm机炮,我和邦邦扛的是固定安装在肩部的老式107mm榴弹炮。受到武器仰俯角度和操作尺寸限制,只有钢哥和色狼勉强能够得着目标,我和邦邦完全没有射角,只能硬着脑袋挨炸。
这种感觉就和抱头被人痛打一样惨。
[大海牛]不但采用了坚固的新型骨架,另外还非常细心地将重装甲板作为耐压壳使用,机体的防御非常扎实,在刻赤军的狂轰乱炸下,只受了一点轻度损伤,可是这种攻击也明显对我的攀爬造成阻碍:我不得不一手攀住船壳,另一边轮流空中换手,抽出机械臂抽空护住头部,防止被垂直射弹伤害电子摄像机或者卡进头部座圈缝隙里。
这可真是一段艰苦的推进道路,就算是我用自己的身体操作也麻烦不小,更何况我现在还得一边驱动这台重达五十吨的机体紧紧贴在船壳上,一边努力抽出协调同步率操作机械臂,防止一个手滑连人带机直接翻进大海里!
该死的,在这种高度压力下,我的心脏都快要跳爆炸了!
“轰轰轰”
数不清的爆炸物在我的[大海牛]座机上爆炸,冲击波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我越是接近船舷,刻赤军人就打得越准确,攻击就越接近疯狂。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一寸寸蹭进了肩扛的107mm榴弹炮俯角射界之内。
“吃屎去吧!”
我狠狠扣下发射扳机,只听从耳边炸起一声雷鸣般沉闷的轰鸣,巨大的冲击力几乎把我掀飞进海里,一束火光直击货船上层建筑,正好击中了安装23mm双管机炮的平台。
“轰”
整个平台瞬间倍轰成了碎片,四个刻赤兵连同火炮一起被高爆弹轰得粉碎,刻赤军立刻失去了主要压制火力,而邦邦的炮击稍微偏了一点,没有打中平台却击中了舰桥,重达二十公斤的高爆瞬间把这个最重要的调度部门轰成了燃烧的地狱,人体残骸被冲击挤破观察窗飞出来。
就在这时,我们终于让机体离开了海水的束缚,发泄般一口气踩下油门踏板,驱动机甲一口气冲上甲板。
“轰”
重型机体裹挟着巨大的动能重重落在甲板上,把金属外壳成片砸凹进去。
失去指挥的刻赤军四下乱跑,但是军心并没有乱,使用手里一切能够使用的火器向我们拼命射击,我亲眼看见一名杀红了眼的刻赤兵端着冲锋枪,迎着比自己高数倍的机甲扫射,不闪不避,像是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肉体阻止我们,直到邦邦架起107mm榴弹炮,一炮把人连同甲板一起轰得粉碎。
“妈的,别用大炮了,把军火打爆了我们都活不成。”钢哥挥起机械臂给了邦邦一巴掌。
但是刻赤军的顽强抵抗依然让这位大哥非常头痛,每个刻赤兵都把自己埋伏在货柜中间,只要还在喘气,就拼命举起随身武器向我们射击,哪怕自己下一秒就被炮火扫得稀巴烂也要射我们几枪。
这种打法给我们带来了非常大的困扰,在无法使用火炮的情况下,我们只能用12.7mm冰凉机枪一个货柜一个货柜的搜索,把刻赤兵找出来消灭。
我们用了整整十分钟,两个排的刻赤兵全部战死,无一生还。整个甲板上血流遍地,积尸成山,看着满地被大口径子弹切碎的尸体,就连凶狠如钢哥也忍不住感叹:
“妈的,真是一群亡命徒,也不知道他们长官给了什么好处了。”
我当然知道什么好处也没有,短短二十多天的相处我清楚地知道刻赤军的力量没有任何金钱推动力,完全就是自发的,发自内心的战斗渴望。
此时,港口已经发现这边情况不对了,刻赤军焦急地在港口乱窜,可是他们没有战舰也没有潜艇快艇根本过不来,除了乱吼乱叫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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