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横抱起我往外走,对赶过来的阿穆和朱邦大喊:“叫医生,快。”
我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闷声闷气:“没事,你别紧张。”
他白我一眼:“给我闭嘴。”
越来越多的人赶过来,骆安心被一个男人抱着,小孩子家的估计没看见过这场面,脸上还挂着泪,见了我们跳下来,扑过来问:“哥哥,姐姐怎么样了?”
骆安歌对着他一笑:“没事,你先跟舅舅进去。其他人也别跟着。”
他带着我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洋房,门口早有一个医生候着,两个人合力把我放在床上。
骆安歌的语气里有焦急:“快给看看,怎么回事?”
医生看了我一眼,淡定地用纱布帮我止血:“现在还不知道,先止血吧。”
我从来没流过这么多血,感觉身体里所有的血都要流干了。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催促:“你倒是轻点啊。”
医生一笑:“好好好,我轻点。”
我扯了扯骆安歌的袖子,觉得他的样子有些滑稽:“喂,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紧张。”
他握住我的手:“没事,我在呢,别怕啊。”
鼻子上堵了止血纱布,有些疼,可是他那哄孩子的语气,让我又不由得笑起来。
他皱起眉头,在我手心捏了捏:“还好意思笑?”
我低下头,小声说:“看见猪能不笑吗?”
他扬起巴掌要打我,我仰起脸看他,许是脸上有些血,他顿了顿又止住了。
血止住后,医生慢条斯理收拾东西,问我:“是不是经常熬夜,饮食也没有规律吧?”
我点点头:“两天没睡觉了。”
医生反问:“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我看了骆安歌一眼,突然没办法回答,难不成告诉医生我被猪拱了不成,而且那头猪就站在我们面前?
骆安歌自然知晓我的意思,他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而问医生:“她以前做过胃切除手术,眼睛也做过手术,会不会跟那个有关?”
我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我做过手术,于是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他从托盘里抽了棉签,蘸了酒精帮我擦脸上的血。
我下意识想躲,他的呼吸扑在我脸上,像小虫子一样痒痒的,我脑海中又开始乱想一些画面,脸迅速红起来。
骆安歌嘴角衔着一抹坏笑,扶着我的头,很有耐心地帮我擦脸。
酒精凉凉的,他的呼吸热热的,我在这样的冰火两重天里,第一次失神。
擦好了之后他扭过头去问同样失神的医生:“有关系吗?”
医生想了想:“按理应该不至于,应该是跟饮食和睡眠不规律有关,调养调养就好了,公子别紧张。”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哪里紧张了,我只是……觉得她要是死在家里,晦气。”
我很快被他刺激得跳起来:“死变态,你再说一句试试?”
医生笑起来,可是触及到死变态的眼神,他默默退出去了。
骆安歌凑到我耳边:“看来你很怀念昨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