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暖:“骆安歌,现在也不晚啊,我们现在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他继续说:“我应该在五年前就出现在你生命里,把你占为己有的。”
我噗嗤笑起来,在心里算了一下,五年前是什么概念?
“那时候我还未满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少女,骆公子这是打算诱拐未成年少女,小心我爸把你抓起来,关你禁闭。”
骆安歌又重复了一句:“勿忧,要是五年前我就出现,我们的孩子现在也会打酱油了。”
这么没脸没皮不知害臊的话,我真是无语了,不过却也觉得好听。
我喜滋滋地沉浸在那小小的喜悦里,如同喝了蜂蜜似的,完全不知道,两天后会有一个噩耗等着我。
那天一大早关尔辰到医院来,说是关老夫人熬了一些汤,要她送过来。
我好几天没看见她了,挺想她的,我们俩坐在阳台上聊天,喝着美味的汤,突然听见骆安歌的声音:“关尔辰,滚出来。”
我们俩赶忙出去,我怕两个人又一言不合呛起来,就走过去问骆安歌怎么了。
他把碗往我面前一推:“这什么汤,一点味道也没有,拿白开水糊弄我。”
我以为他故意找关尔辰的麻烦,就接过来:“别胡闹,这是外婆煲的汤。我刚喝了一碗,挺香的。”
他顿了顿:“真的?”
关尔辰过来扯了扯我,指了指骆安歌的嘴,用嘴型告诉我:味觉。
我手一抖,那个晶莹剔透的青花瓷碗摔在地上,我转身就跑去找布拉德。
当我把故意熬糊了的粥一勺一勺喂给骆安歌,而他并没有任何察觉吃完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我放下筷子就趴在龙玦怀里哭起来,怕骆安歌听见,只好咬着龙玦的手臂。
盖聂死活不信,他跑去厨房榨了一杯柠檬汁,递给骆安歌。
骆安歌眉都不眨一下全喝了的时候,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
骆安歌喊了我一声,龙玦赶忙推开我,把我的手放在骆安歌手里。
“勿忧,我想出去透透气,你陪我好不好?”
雍长治和梅修己揪着布拉德出去了,我牵着骆安歌往外走,关尔辰示意我擦擦眼泪。
进了电梯骆安歌突然说:“勿忧,我想抱抱你。”
当他抱住我的时候,我终于控制不住大哭起来,我死死抓着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我们就这样抱着,电梯门开了又关上,外面的人看怪物一样的看我们,最后摇摇头走了。
那天下午我跟骆安歌坐在小花园的花廊下,我靠在他身上,听见他说:“等我好了,我们去领证,我们生一堆孩子,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好不好?”
我拼命忍着眼泪点头,他好像感应到了,偏过头帮我擦,擦着擦着笑起来,压低了声音:“真想现在就跟你生个孩子,长得像你,脾气也像你。”
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还有心情跟我讲这些没脸没皮的话,我更是哭得稀里哗啦,他威胁我:“别哭了,再哭我要吻你了。”
我仰起头吻住他的唇,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呼喊他的名字,我突然不想考研了,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就想跟他生一个孩子,就算手术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有个依靠。
真的,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要生一个孩子。
晚上的时候布拉德把我们几个人叫到办公室,商讨手术的事,他说他的医疗团队已经准备好了,最快地把骆安歌转到美国去,最好是下星期就手术。
我们都知道拖下去不好,自然是赞同他的决定,也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务。
第二天,我跟骆安歌闹了点别扭,主要是他很抗拒出国,说白了就是抗拒手术。
我劝了半天,他都不理我,护士帮他拔针的时候他还把人家小姑娘骂哭了。
我们两个吵了起来,我太着急手术的事,因此说起话来有些口不择言:“骆安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拖着,会把大家都拖死的。你看看盖聂他们,放下手头的事情来陪你,你忍心吗?”
他没说话,过了大约半分钟,他冷笑起来:“怎么,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你要是嫌我拖累你,那你走啊。”
话题回到这里,我就后悔了,这段时间以来他虽然表现得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我知道,他总有一天还会爆发。
非常不幸,我触发了那个点。
看他的样子我就后悔了,我太急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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