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蹲下身去捡那些东西,淡淡地说:“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仅此而已。”
“散心?”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拽起来,厉声问,“散心你可以跟我说,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
我把钱包和地图砸在他身上:“跟你说?骆安歌,跟你说你会同意吗?那天在医院说得好好的,分开一段时间,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你为什么非得逼我呢?”
他抓住我一只手,把我推到床边,他一用力,我就倒在了床上,他居高临下看我:“伊阑珊,我为什么出尔反尔,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安心跟我过日子?”
新一轮的争吵眼看就要爆发,我坐起来,扯了扯衣服:“是,我现在根本不安心跟你过日子,什么原因你比我清楚。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你要是不同意,那好,你让我老死在这里得了。”
我推开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中国地图撕个粉碎,丢在垃圾桶,又把钱包捡起来丢进去,然后问他:“满意了吗?我可以出去了吗?”
我走到门口,他冲过来抱着我:“勿忧,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在公司开会,突然很想你,很想抱抱你。我赶回来,就是想看你一眼,谁知道却看见你在研究逃跑路线……勿忧,我真是快被你逼疯了,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怀抱那么紧,他的呼吸那么火热,我脑海中想起无数次我们这么紧紧拥抱然后亲吻然后互相说我爱你,我想起这些,心痛得揪起来。
我一个一个指头掰开骆安歌,他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看着我,我的心突然就柔软了。
我以为折磨他我会很开心,我以为看见他生气看见他难受我会很开心,但是我错了,一点也不开心,整颗心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难受死了。
折磨心爱的人,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骆安歌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吃完了孕妇餐,我拍拍手站起来,打电话约夏琪逛街。
夏大小姐好像有点不愿意,问我:“骆安歌同意了吗?”
我反问:“他是罪人,他敢不同意吗?”
骆安歌在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动静,夏琪又问我:“我跟你逛街,他会不会一气之下不跟何俊熙做生意啊?”
我破口大骂:“你这个贪生怕死之人,是你男人重要,还是我这个闺蜜重要?”
“没办法啊,伊阑珊,你男人太恐怖了,我惹不起啊。”
“别废话,你就说来不来吧?”
夏琪犹豫着没有回答我,这时候骆安歌冲我招招手,要我把电话给他。
我递给他,他对着那边说:“夏琪,我准许你跟我老婆逛街,但是别乱说话别乱出主意。”
那边夏琪说了什么,他笑起来:“成交。”
骆安歌送我出门,一路上我都不说话,他跟我说话我也不理,就晾着他。
他恼怒地揉揉头发:“勿忧,你干脆一刀捅死我算了。”
我笑起来:“我哪敢啊,鲍嘉和你儿子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许是这段时间闹得有点过,他对我的冷嘲热讽已经有了免疫力,他竟然笑了笑,掏出一个小本子出来,翻开一页画一个圈:“以后呢,你提这件事一次,我就做一个记号,代表你冤枉我一次。画满十个圈,我就买下全城娱乐报纸,对你表白一次。你要是不喜欢浪漫呢,我们就换一种方式,元笙棋不是喜欢挑拨离间吗,我送他进监狱好不好?或者,我让元家破产?或者,我让束艾卿为我妈偿命?又或者,束家全部人为我妈陪葬。勿忧,你猜猜,我做完所有这些事情,需要多久?咱们宝宝生出来之前,你觉得怎样?”
他的手放在我肚子上,他的声音并没有多大变化,还和平日里差不多,可是我总觉得一阵一阵的寒冷迎面扑来,我觉得自己是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就算我是齐天大圣,我还是逃不脱。
骆安歌还觉得不够,他凑到我耳边:“然后呢,我就会把你关起来,让你成为一只真正的囚鸟,让你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我挣扎这不让他靠近我,可是他摁着我,盯着我的眼睛:“勿忧,你要是离开我,我真的会毁掉一切,包括我自己,包括你。你怎么胡闹都可以,只要你开心,但是,别想着离开我,知道吗?”
我浑身颤抖着:“骆安歌,你是魔鬼。”
他很高兴的承认了:“对,勿忧,你乖乖在我身边,我就是天使。你要是想离开我,那我就是魔鬼。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这是我从来没见到过的骆安歌,昨天在医院的时候我们说的好好的,彼此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可是现在他竟然反悔,还威胁我,这个死变态。
“骆安歌,你是要跟我一起下地狱是么,你不要鲍嘉和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