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她会松口,没想到她狡黠一笑:“想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胸膛快要爆炸了,不过现在我已经学会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把麒麟叫进来,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很想帮我报仇?”
他点头如捣蒜,我拍拍手:“喏,凶手近在眼前,你看着办吧。”
他骂了一句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呢。”
我笑起来:“外面还有一个,我来收拾,你负责这个。注意,别闹出人命,否则就不好玩了。”
麒麟摩拳擦掌:“放心,我最爱玩一个游戏了,包你满意。”
“死了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办法让警察不找我们的麻烦。我只是觉得,死太便宜她们了。”
麒麟赞同地点头:“对,死太便宜她们了,要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点点头:“那你开始吧,我们先回去了。”
走出那间房,就听见那女人的哭喊声,我不知道麒麟用了什么法子,但是我已经不会觉得难受。
比起我和我的孩子所承受的那些,这些算什么?
她们活该。
骆安歌揽着我往外走,我觉得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得迈不动步子,只好整个人都依附在他身上。
感觉到我的拳头捏紧,他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勿忧,你怎么了?”
我低下头,掩饰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没事,就是有点难过。”
他捧起我的脸:“我亲亲你,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我点点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流下来。
直到这时候我才理解了为什么阿穆会说骆安歌才是最难过那个,你已经把枪抵在你的仇人的太阳穴上,你已经扣动了扳机,可是最后时刻你得逼着自己放下武器,你得把他交给法律,让法律给他一个判决。
你不能充当法律的角色,否则你就跟你的仇人没有区别。
可是我没有办法,或者说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能把我的仇人交给法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法律不可能给我一个公正的答案。
所以,我只能考靠我自己。
骆安歌低下头一点一点吻干我的泪水,当他的唇辗转到我唇上的时候,我不要脸地哀求:“骆安歌,说你爱我。”
他跟我唇齿纠缠,呢喃着我的名字:“勿忧,勿忧,我爱你,我只爱你。”
骆安歌带我去公司,他看文件的时候,我就窝在沙发上,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除了那个护士和雷之仪,还有别人吗?
她们如果是芒康的人,那就说明背后主谋是芒康,她们只是帮凶。
她们如果不是芒康的人,那么,肯定还有一个人引导着她们。
我不止一次问过芒康这个问题,他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找诸多借口,按照我对他的了解,要是这件事情真的是他一手策划,那么他一定会告诉我就是他。
他没有说,是不是证明还有别人?
我不寒而栗,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
朱邦出去以后,我问骆安歌:“你旗下的娱乐公司这几天有什么活动吗?”
他拿着文件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伸出双臂示意我。
我靠在他怀里,勾着食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骆安歌,天天窝在家里好无聊,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他搂着我:“明天有一个新电影开机仪式,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只是……”
我满是期待的看着他:“只是什么?”
他笑了笑:“你不是跟雷之仪有过节吗,她是这电影的女主角。”
其实这正中我的下怀,但是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跟她有过节吗?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应该不会跟我这个老板娘过不去吧?她要是连这点智商都没有,也别在娱乐圈混了。”
骆安歌赞同地点头:“也对,那好,明天就带你去。”
第二天骆安歌果然带我去了,发布会场面盛大盛况空前,雷之仪的海报从酒店大堂一直排到停车场,不得不说阑风集团的公关团队真是厉害。
这是一部民国剧,讲述了一个女学生为了复仇抢了同父异母的姐姐的男朋友,然后在风云突变的大宅里生活下去并且为抗日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故事。
雷之仪饰演的,就是那个女学生。
这样的故事一般都能吸引人,青春无敌的漂亮女学生,如何处心积虑帮母亲报仇,抢了姐姐的男朋友,被迫跟最爱的男子分开。从一个清汤挂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到大宅院里绝处逢生的小姐,再到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女地下党……
许是为了配合剧情的需要,今天雷之仪穿了一袭旗袍,还真的颇有四十年代上海滩名媛的风范。
坐在她身边的是导演和男一号,再过来是男配和女配,还有制片人。
骆安歌搂着我站在后台,问我:“你要是闲得无聊,你来投资拍电影怎么样?”
我啊了一声:“马上就是研究生面试,我得上学呢。”
他帮我顺了顺头发:“投资人不用天天守在片场啊,时不时去探班就可以。”
“那我可以随时要求换女主角吗?”
他宠溺地在我脸上亲一口:“只要你高兴,换导演都可以,只要别换我。”
我突然计上心来:“好啊好啊,那我试一试吧。就这部电影吧,把你的名字换成我的。”
他言听计从,招招手换来朱邦,要他尽快把这件事办好。
很快朱邦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导演。
导演一见骆安歌就石化了,结结巴巴:“骆公子,怎么……是您?”
骆安歌跟他握手:“李导,有时间吗,等下一起吃饭。”
导演毕竟年轻,能得到投资人兼老板的赏识很高兴,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到。”
骆安歌介绍了我,导演立马跟我握手:“骆太太您好,幸会幸会。”
我也很有礼貌:“李导您好,等下吃饭的时候,您能把雷小姐带来吗?我们是好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但是您先别告诉她,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导演点点头:“一定一定。”
然后他就高兴的走了,我问骆安歌,导演为什么对他这么尊敬。
骆安歌云淡风轻说:“他很有才,但是没有投资人赏识。我觉得挺可惜的,就投资他了。”
我笑起来:“哦,原来骆公子是伯乐啊。”
他抱着我:“宝贝,我不是伯乐,我是你的千里马。”
哎,这么肉麻的话,为什么我永远都听不厌呢。
很快就到了提问环节,重头戏自然是雷之仪,有记者问她:“雷小姐,这部戏跨度非常大,从八岁一直到六十岁,请问您认为自己能驾驭吗?”